楼月卿见他如此,倒是笑了。
随即恶狠狠的瞪着他,道,“好了,我都知道了,不过,你可要早些回来,而且,每日都要写信给我,若不然,我……”
容郅眉眼间带着笑意,看着她挑挑眉,“你想如何?”不写信会如何?
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楼月卿顿了顿,本来想说的话卡在喉间,随即眉眼一动,闷声道,“你若是不写信给我,我就去找你!”
话出,他笑了,无奈又愉悦的笑,随即将她搂入怀中,附在她耳边轻言细语,“好!”
楼月卿嘴角微勾,窝在他怀里。
待了不到半个时辰,薛痕来报准备妥当,容郅才离去。
容郅一走,楼月卿就全身心的埋头琢磨做衣服的事情。
拿着一件容郅穿的衣服对比再对比,得出了尺寸,然后开始研究。
晚上去看了一次庆宁郡主,第二天一早又去了一次,陪着庆宁郡主聊了好些时候,午时刚过,楼奕琛就到了。
大长公主也已经把马车备好了,跟庆宁郡主和大长公主告了别,楼月卿这才跟着楼奕琛离开。
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天,东西也有不少,不过那些从大长公主的库房里搬出来的布匹,楼月卿就没有拿走,毕竟宁国公府这些东西怕是都有一库房了,而且不比这里的差。
马车晃了小半个时辰,楼月卿实在忍不住,便拉开帘子冒着头透透气,楼奕琛就在马车边骑马慢行,看到她伸头出来,笑了笑,温声道,“闷了?”
楼月卿嗯了声,看着周围都是树,挑挑眉,“还有多久到?”
她实在是不喜欢在马车里兜来兜去。
若非不能骑马,她肯定骑马回去,省的要在马车上晃那么久。
楼奕琛看了一眼周边的地形,道,“还有快一个时辰!”
他顾及楼月卿的身子,所以都是慢行。,不然若是他自己一个人策马,估计早就到了。
闻言,楼月卿撇撇嘴,一副羡慕的眼神看着楼奕琛,“唔……好想骑马……”
楼奕琛哑然一笑,看着她无奈至极,“先想想你的身子!”
楼月卿撇撇嘴。
其实,她经常有一个冲动,就是恢复武功恢复武功……
可是……
唉!
看着她这副模样,楼奕琛笑着道,“其实大哥一直在想,若你不是生了这副身子,如此的体弱多病,如今该是如何的巾帼不让须眉啊,定然不输母亲当年的气魄,只可惜了……”
楼月卿如此的性子,如果身子无碍,一定不输男子的气概,也不至于如今只是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本就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便可差点要了她的命。
闻言,楼月卿蓦然莞尔,笑眯眯的说,“大哥这话,我就当是夸我了!”
楼奕琛闻言,没好气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倒是不知道怎么说了。
楼月卿笑了笑,随即想起一茬,倒是恢复了正经,问道,“对了,大哥可知道利州的百姓暴乱是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如今的楚国,国泰民安,没有严苛的赋税,官府也不曾欺压百姓,为何会发生暴乱?
百姓暴乱,也只有暴君当政,鱼肉百姓的情况下,百姓才会有这个胆子去反抗官府,可如今,楚国这样,根本没有任何理由。
楼奕琛蹙眉,沉声道,“这件事情我不清楚,不过,既然摄政王去了,相信也会化解此事,你也别太担心!”
他向来只管军务,很少去关注这些问题,且这两日在平城巡视军务,本就没什么时间,这件事情利州守将是百里加急送来的消息,他不在京中,不清楚。
楼月卿思索片刻,随即看着楼奕琛轻声道,“我只是觉得奇怪,这个节骨眼上,百姓忽然暴乱,有些奇怪,总感觉不简单……”
是的,她觉得,这事,绝非偶然。
楼奕琛倒是笑了,看着她,颇为赞赏道,“卿儿能想到这点,不错!”
楼月卿闻言,挑挑眉,“所以……”
楼奕琛沉声道,“若不是察觉到这一点,摄政王不可能这个节骨眼离京,此事若是偶然,倒也罢了,可若是一场阴谋,还不知道这场暴乱之下要死多少人,派谁去,他都不放心!”
虽然他不知道利州的事情具体如何,但是,凭着他对容郅的那点了解,他很清楚,若是此事乃偶然之下的事情,他最多会派人去处理,现在庆宁郡主身子不好,楼月卿虽然身子好了,可是危险不少,他不会轻易离京,可是他却那么急着离开,显然是利州百姓暴乱的事情,不简单。
楼月卿笑了笑,眸光微闪,“果然如此!”
楼奕琛忽然心血来潮,看着她淡笑道,“那卿儿不妨猜一猜,此事因何而起?”
楼月卿挑挑眉,思索片刻,随即嘴角微勾,“因我而起!”
楼奕琛闻言,倒是没吭声。
楼月卿淡淡的说,“把容郅引出京城,目标就是我,不过,倒是不知道,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不管是谁,只要想要对她下手,容郅的存在,就是一大障碍,想除掉容郅可是难上加难,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弄走,容郅虽然为人冷漠,但是,执政以来所做的一切,无一不是为了楚国的百姓,那么,百姓的生死存亡,他不可能不在意,利州百姓暴乱,把他引走,那么,对她下手就容易多了。
如今想要她命的人,太后……不,这只是表面上的一个,谁知道私下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