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刺青,她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只是,他们怎么会来刺杀她?是偶然,还是……
冥夙还想问什么,可是楼月卿却忽然看着他淡淡的说,“楼家的那些护卫的尸体全部送回京中厚葬,其他的,烧了,还有,不要告诉容郅今天的事!”
冥夙极为不解,“郡主这是何意?”
楼月卿今日发生的事情,他是一定要告诉王爷的,有人胆敢刺杀君主,王爷若是知道,定然会查清楚。
楼月卿没回答,而是反问,“容郅派你来的时候,说了什么?”
冥夙静了静。随即答道,“郡主之令等同王爷!”
所以,保护郡主,就等于保护王爷!
楼月卿满意了,淡淡的说,“既然如此,我命令你,今日之事,不许告诉容郅!”
冥夙只好颔首,“属下明白!”
楼月卿不再多言,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眼底晦暗不明,随即转身离开。
坐在马车上,楼月卿沉默了许久。
莫言极为不解,“主子认识那些黑衣人?”
像今日这种事情。以主子的脾气,一定会刨根究底把幕后之人揪出来,然后一个活口都不留,而是,如今却瞒着摄政王,看这样子,确实是反常。
楼月卿闻言,默了默,随即摇摇头,“不认识!”
莫言闻言,蹙眉。
然而,楼月卿也不再多言。
马车徐徐离去。
而此时,密林后面。
两个身影缓缓走出来。
一个穿着灰色锦袍的男子,另一个穿着一身玄衣,站在灰衣人后面,手握一把长剑,应该是那灰衣人的手下。
玄衣人看着远处一地尸体,再看着马车扬长而去,蹙紧眉头,朝着那灰色锦袍的男子低声道,“主人,他们果然失败了!”
灰衣男子冷嗤一声,“如实那么好杀,还轮得到我来动手?”
玄衣人闻言,有些疑惑,“那主人想如何对付她?”
灰衣男子诡异一笑,“立刻传信给公主,就说她派来我身边的人……都死了!”
闻言,玄衣人了然,“属下明白了!”
灰衣男子这才勾着嘴角,眸子微眯,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挑挑眉……
有趣!
楼月卿今日被刺杀的事情,交代了不许外传,所以没人知道,除了楼奕琛。
他的人被杀了,肯定瞒不住他,楼月卿也没瞒着他便如实禀报,当然,那刺青的事情她没说,楼奕琛虽然不懂她为何要瞒着摄政王,但是,也没多问。
所以,她被刺杀的事情,好似不曾发生。
不过,楼奕琛刚走,莫言就进来禀报,“主子,卉娆求见!”
楼月卿本来还在用膳,闻声看着莫言有些惊讶,“她什么时候入京的?”怎么突然就来了?
莫言低声道,“一炷香前刚进城门!”
楼月卿挑挑眉,刚到就过来?看来有急事。
“让她进来吧!”放下手中的筷子,楼月卿转身上楼。
果然,楼月卿刚上楼没多久,卉娆就到了。
卉娆看着风尘仆仆的样子,好似赶路了好久才到,一向都妆容衣着一丝不苟的她,看着都有些凌乱。
一上来就朝着楼月卿行礼,“卉娆见过主子!”
楼月卿坐在桌案后面,看着她这样子,是有些吃惊的,挑挑眉,“你日夜兼程来的?”
头发凌乱也就算了,红色的衣裙上还皱褶一堆……
卉娆抿唇默了默,随即颔首,“是!”
她日夜兼程从金陵过来,确实是有些急了。
楼月卿了然,也不再废话,“说吧,什么事!”
卉娆颔首,从怀中掏出两张折叠着的纸张递给楼月卿。
楼月卿顿了顿,随即伸手接过。
打开其中一张,蹙眉,抬眸看着卉娆,“怎么?”
这时之前在姑苏城的时候,她画出来的那张画像,特意交代卉娆去追查的那个人。
卉娆低声道,“主子再看看另一张!”
楼月卿闻言,拿起另一张折叠的纸张打开一看,脸色微变,不解的看着卉娆。
和刚才那张一模一样,只是穿着不同而已。
卉娆指着楼月卿手里那张画像,沉声道,“主子,这张画像,是红菱让属下交给您的!”
楼月卿看着那张画像,想起在回京途中,她曾让莫言传信给红菱,想办法弄一副南宫翊的画像送来,如今半个月过去了……
看了一眼手上那副画,再看看之前自己画的那副,楼月卿低着头,蹙紧眉头。
卉娆解释道,“属下当时拿着主子给的画像追查,这才一路追到了金陵,恰巧红菱在那里人脉广,就去找了她,才发现,主子所画之人,乃东宥太子,南宫翊,便来禀报!”
楼月卿闻言,猛然抬头看着卉娆,“南宫翊?”
那么,当时她在姑苏城看到的那个人,是南宫翊,而南宫翊就是他……
那么,南宫翊为何求娶她,楼月卿想得通了,只是,还有更不明白的事情……
真的是他么?他为何会在这里……
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还是真的是他?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她?
卉娆道,“是,属下也曾去确认过,主子所画之人和南宫翊一模一样,不曾有任何差别!”
这种事情,她自然不敢有任何疏漏,所以还特意亲眼见过南宫翊,这才敢确认。
楼月卿脸色僵硬的坐在那里,看着两张画像上面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