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琦公主又并非一般人,那是皇家公主,哪能轻易就关进宗人府?在她看来,蔺沛芸也只是见红了,并未流产,这样就重罚昭琦公主,实乃不该重临末日。
元太后身边的元兰姑姑也劝道,“对啊太后,皇后娘娘所言有理,把公主关进宗人府总得有个由头,公主所犯之错并不足以如此重罚,若是传出去,只怕会让人觉得公主罪大恶极,届时公主殿下如何立足?请太后三思!”
把人关进宗人府,总要有足够关押的罪名,之前那几个皇子公主要么就是联合造反,抑或草菅人命,还有就是叛国等等,里面关押的大皇子容祯便是在几年前和魏国一战中,卖国的罪名,本该处死,却被判终身圈禁。
相比那些人,昭琦公主犯的错就是不值一提的了,实在是不至于如此重罚。
虽然知道昭琦公主关进去不会很久,可是,那也不合理,传出去,到时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也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元太后怎么会不知道把昭琦公主关进宗人府是小题大做,有可能会让昭琦公主名声尽毁,可是,谁让她屡教不改,这次自己怎么样都不能护着她了,否则惹得楼家人不悦,如今也只有小题大做才能够将此事了了。
转头看着宁国夫人,想要看看她什么反应,可是后者却低着头并未看她,元太后怎么会不知道,想让宁国夫人自己退让已经是不可能了,既然已经下了命令,收回也是不可能了,所以她看了一眼满脸泪痕正在一脸乞求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元太后顿了顿,随即看着那两个押着昭琦公主的太监,咬牙道,“哀家的话没听到么?拖出去!”
不是拉出去,是拖出去,那就说明,元太后是下定决心处罚公主了。
那两个太监闻言,哪敢继续待着?立刻连拖带拽把昭琦公主拖了出去。
昭琦公主立刻使劲挣扎大叫,“放开我……放肆……母后,我不要……不……”
然而,不管如何挣扎,还是被拖了出去,声音越来越远,原来越小……
昭琦公主被拖出去后,屋子里的人顿时连呼吸的声音都小了,战战兢兢的低着头。
元太后紧咬着牙,看着昭琦公主被拖了出去,袖口下的手紧紧拽着拳头,脸上看着平静,实则眼底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即她淡淡的扫视一眼候在一旁的昭琦公主的几个宫女,冷声道,“让你们伺候公主,今日却看着她胡作非为不阻止,差点让她闯下大祸,既然如此无用,来人,拖下去,全部送入慎刑司!”
几个宫女脸色大变,立刻跪下求情,“太后饶命啊,奴婢冤枉……”
连哭带求的声音立刻响彻整个屋子,“太后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
然而,还是全部被拖了出去,哭声叫声原来越远……
元太后脸色阴沉的站在那里,似乎那些哭喊声和恳求都不存在一样,不见任何宽容。
看着元太后将昭琦公主的宫女全部打入慎刑司,屋内所有夫人宫人否低着头战战兢兢的,生怕下一个被太后用来泄气的人就是她们。
沉默片刻,她转头看着宁国夫人,淡淡的问,“哀家的处罚,乐瑶满意了么?”
宁国夫人挑挑眉,淡淡的说,“太后处事公允,臣妾无话可说,不过……”顿了顿,她面色担忧道,“公主毕竟是金枝玉叶,其实大可不必如此,也不知道公主能否受得了宗人府的苦,臣妾实在是不忍!”
元太后若不是修养极好,怕是都要骂人了妙骨生香。
方才这话怎么没见她说?在那里装死?是她说了,估计自己就有理由赦免对夕儿的处罚了,如今再来马后炮装好人,简直是可恨至极。
异常难看的脸色牵强的扯出一抹笑意,元太后淡淡的说,“犯了错就要承担后果,哀家以前太过骄纵她了,今日幸好有惊无险,否则,哀家可就无颜面对乐瑶你了!”
宁国夫人嘴角微扯,并未开口。
也幸好是有惊无险,否则要是蔺沛芸没了这个孩子,哪怕杀了昭琦公主,也难以抵消他们的怒火。
……
宁国夫人出去后,楼月卿和容昕都没有跟着出去,这种事情她们也不适合待在那里。
宁国夫人会处理妥当的。
而楼奕琛,自然也是要搞清楚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便让蔺沛芸带进宫的听霜仔细道来,听霜便一字不落把今日的事情说了出来,而楼奕琛一直坐在床榻边,安静地听着,只是随着听霜平静的禀报,脸色越发难看。
听霜说完后,楼奕琛一语不发,静静地看着蔺沛芸,紧绷阴沉的脸上难掩的担忧和自责,手紧紧地握着蔺沛芸的手,眼神复杂隐晦。
楼月卿在听霜说完后,缓缓走过去,站在楼奕琛身后轻声叫道,“大哥!”
楼奕琛闻声转头看着她,并未吭声,等她说话。
楼月卿低声道,“对不起!”
她的道歉,让楼奕琛倏然一怔,不解的看着她,“为何道歉?”
楼月卿抿唇道,“这次大嫂的事,我也有错,都是因为我才出了这样的事儿,!”
这一点,她不否认,若非她与昭琦公主之间有矛盾,也不会发生近日的事儿,蔺沛芸也不会因此被推倒,不管如何,她都心里过意不去,幸好蔺沛芸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