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太后闻言,咬着牙不语。
容阑淡淡的说,“朕这次过来,只是想提醒母后一声,凡事适可而止,莫要把自己送上绝路,朕不是每次都能让七弟手下留情!”
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他,容郅不可能容得下元太后,但是,也不会真的因为他次次都能容忍,以前,凡事只是针对他,他不在意,可是,容郅多在乎楼月卿,容阑不是看不出来,这一次的事情,还不知道他会如何。
他始终不能明白为什么母后就不能宽待一些,为何要造那么多孽,一次又一次都不够……
闻言,元太后笑了,“那又如何?皇上总不会让容郅要哀家的命吧!”
这一点,她是很笃定的。
容阑和容郅年幼时便感情深厚,而当年,容郅被送去北璃为质子,容阑为此跪在宫门前求情,当时下着瓢泼大雨,他就这样跪了两天两夜,直至最后昏迷,自此之后便开始体弱多病,甚至一年比一年弱,便是那次的事情留下了病根,而容郅因此对这个哥哥十分感激,也因为这件事情,他对容阑的要求没有多少是不答应的,甚至,这些年明知道她屡次派人刺杀,可是却一次又一次的当做不知道,也只是因为容阑。
而这一点,元太后清清楚楚!
所以,才有恃无恐!
只要容阑活着,容郅就不会杀她!
容阑闻言,眉头一蹙,看着她,显然是对她的这句话感到十分的厌恶!
他还能如何?
站了起来,看着元太后淡淡的说,“母后好好休息吧!”
说完,不等元太后吭声,转身走了出去。
元太后粗了蹙眉,倒是没说什么。
然而,当天晚上,就出事了!
“啊!”清晨,一声带着惊惧和颤抖的尖叫声,响彻章德殿,甚至几乎整个皇宫都能听见一般……
楼月卿第二天刚起来,莫言就进来禀报。
“主子,方才宫中传出消息,皇上下令,章德殿的宫人全部赐死!”
楼月卿正在拿着梳子梳着长发,闻言,手一顿,转头看着她挑挑眉,“怎么?”
难道容郅的动作那么快?
莫言道,“具体出了何事倒是没说,不过,还有就是……这些年专门给元太后瞧病的周太医……也被皇上下令,凌迟处死!”
楼月卿若是还不懂出了何事,那就白活了,不过,她倒是奇怪了,容郅还真是行动派的啊,昨天才跟他说了此事儿,昨晚就马不停蹄的办了,嘿嘿嘿,深得她心啊!
挑挑眉,“元太后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莫言轻咳了两声,面色有些别扭的道,“据说……还在昏迷,而且,是因为殿内点了迷情香,纵欲过度所以……”
原谅她还是个姑娘,实在是难以启齿啊……
楼月卿愣了愣,随即脱口而出,略显兴奋,“还来真的?”
她还以为容郅不过是送个男人到元太后的床榻上,没想到……
竟然还真的是出了那档子事儿,咳咳,不是她想吐槽,元太后已经四十多了,虽然保养得好风韵犹存,可是,怎么说也是个半老徐娘,啧啧,迷情香的效果,她应该招架不住了吧……
啧啧,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对某位摄政王更加满意了怎么办……
莫言:“……”主子,您这么兴奋是几个意思……
楼月卿微微一叹,“可惜了……”
“主子可惜什么?”都已经让一国太后受了这般羞辱,还有什么好可惜的?
楼月卿淡淡一笑,“这事儿皇帝怕是要压下来,传不出来了,不过也没关系,毕竟关乎皇室颜面,只要元太后心里憋屈,我就满意了!”
皇帝既然下令赐死那么多人,那么,就是打定主意要将此事瞒下来,而且,皇帝也一定猜得到,这事儿跟她脱不了干系,皇帝虽然信任宁国公府,可是元太后始终是他的生身之母,他若是因此对宁国公府生了嫌隙,不是什么好事。
闻言,莫言挑挑眉,“那主子是不打算插手这事儿?”
这不像主子一贯的风格啊……
不是应该也让元太后颜面扫地受尽世人谴责的么?
楼月卿颔首,“不必理会了!”
反正她还没打算就此要了元太后的命,不希望让容郅因此和皇帝结仇,这于他而言,并非好事儿!
不过,让元太后活着,也只是暂时的!
“那主子接下来打算……”
“先把容郅的衣服做好先!”再没有比这事儿更加重要的了!
“呃……”你强!
元太后的事情,外面毫不知情,可是,在元太后的宫里,几乎是炸开了锅。
昨夜,章德殿内的宫人全部都昏迷过去,而一大早,守夜的宫女醒来,连忙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却看到元太后的床榻上,两具白花花的身体躺在那里……
一个是元太后,而另一个则是专门给太后看诊的周太医,两人都已经精疲力尽昏迷不醒,然而,看到这一幕的宫女立刻就吓坏了,一声尖叫,引来了章德殿的许多人,于是乎,这样的一幕,就被整个章德殿的人知道了。
这么大的事情,容阑自然是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赶过来,看到这一幕,也是脸色大变,当即二话不说就把章德殿看到这一幕的人全部赐了毒酒。
元太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