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以为他狂妄,说他是南宫翊皇位最大的障碍,可是事实上,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个位置谁做,否则,凭着他和东宥皇帝的关系,和以前南宫翊的愚蠢,他想要取而代之有何难?
宁煊淡淡一笑,“我总是说不过你,这些我也明白,只是他……算了,我们不说他,说说你吧!”说完,眉眼带笑看着楼月卿、
“我?”楼月卿笑了笑,“我有什么好说的?”
宁煊剑眉轻佻,“是么?我可是听到了不少你的事儿,小月不打算跟我说说?”
一路上,哪怕是日夜兼程,可是,越靠近楚京就听得越多,宁煊当时就在想着,还以为几年的平静人还真的安分了,没想到,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医世毒宠,逼嫁摄政王!
一样喜欢搞事情!
楼月卿莞尔,轻声道,“不过是人云亦云,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如此,不说便是!”宁煊温声道,顿了顿,又问道,“那你和南宫翊又是怎么回事?据我所知,你跟他,并不认识!”
这个问题,萦绕在心许久了,南宫翊对楼月卿势在必得的样子看来,绝对不是一时兴起,他对楼月卿必然是心怀爱意,且不浅,但是,问题是,他俩并无交集,南宫翊在性情大变之前,鲜少离开金陵,哪怕是离开,楼月卿也不在宥国境内,怎么会认识?
四年前楼月卿踪迹全无,整整三年,人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再也不曾有过任何消息,这三年不可能和南宫翊认识的吧,回来后也一直在养病,怎么想,楼月卿都不可能和南宫翊认识,而且,楼月卿一向对南宫翊那般的男子深恶痛绝,又怎么会跟他有交集?
可是,南宫翊那满腔情意从何而来?
宁煊甚至怀疑,南宫翊性情大变是不是跟楼月卿有关……
楼月卿想了想,道,“这件事情我不想多谈,你也别问,可好?”
对于南宫翊,她真的是不想谈及,不想谈及那段让她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宁煊蹙了蹙眉,看着楼月卿并非玩笑,也只好点头,“好!”
一向都是如此,她不愿做的,他从来不会让她做。
楼月卿莞尔,随即想起什么,轻声问道,“嗯,对了,莫离为何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按理来说,莫离也到了可以回来的时间了,按照她的性子,想必也不会耽搁,这次宁煊进京,正好她可以一起回来,可是,却未曾见到。
宁煊答,“她本来打算与我一起来的,不过启程的前一日,收到了赤芍的消息,便和拂云一起走了,想必是去找前辈了!”
赤芍?
那是师父身边的人。
宁煊又道,“而且,我想,前辈怕是已经知道了你和容郅的事情,你怕是要做好心理准备!”
能瞒这么久,也已经尽力了!
端木斓曦不在姑苏城,她会听到什么,不是他们能够管得了了的,如果人还在姑苏城,自然是想瞒多久瞒多久,但是,端木斓曦在楼月卿离开后人也走了。
楼月卿默了默。“我知道了!”
她也猜得到,师父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来楚,这是毋庸置疑的!
反正如今如何抉择,如何处理,她都已经准备好了,师父知道也好!她知道了,自己也就不用再继续担心。
只是,师父怕是会很难过。
宁煊温声道,“不过,前辈一向最是疼你,反对是必然的,同意,也是毋庸置疑的!”
因为端木斓曦真心在乎这个徒弟,所以,哪怕再怎么反对,到最后,还是会妥协与主人的末世。
“我知道!”
这一点,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和宁煊聊了一会儿,楼月卿便打算离开了,她本就不能在外面待太久,不然容郅知道又得摆脸色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巧合,楼月卿竟然在下楼梯的时候遇上了元静儿,还有一个灰衣男子。
两人好似是来吃东西的,看到楼月卿,便停了下来。
楼月卿虽然围着面纱,不好辨认,但是身后的莫言和玄影元静儿不可能认不出来,再看着楼月卿的那双眼,便也确认了。
莞尔一笑,直接开口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郡主,真巧!”
被点了名,楼月卿自然不会否认,不过,也没有摘下面纱,看着元静儿,淡淡的说,“是挺巧的!”
说完,看着元静儿身边的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这才挑挑眉,出声问道,“这位不会就是元小姐的那位兄长吧?”
仔细一看,呵,跟元静儿还是有几分像的,所谓远房侄子,不过是忽悠那些没脑子的!
元静儿莞尔,不否认,而是笑了笑道,“没想到郡主也会关心这些事情,还以为郡主不问世事呢!”
“元小姐真会说笑,我又不是隐居深山,如何能不问世事?”顿了顿,看着两人,楼月卿诡异一笑,“不过,不愧是同出一脉,元小姐跟这位元少爷可真像,若不是听说这位是元丞相从族里过继的儿子,同出一脉,我还以为……这是元小姐的亲兄长呢,瞧瞧这眉眼,跟元夫人可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元静儿脸色一变。
元绍衍看着眼前蒙着面纱眉眼带着笑意,却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女子,倏然眯了眯眼,显然是不悦至极。
显然,自己的身世,楼月卿是知道的!
她故意这么说,意欲何为?
元绍衍很清楚,他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