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卿一听,耳根子就红了,脸颊热得不行,余光正好看到一旁候着的这些婢女和李逵管家虽然面无异色,但是却愈发把头低下,当做没听到一样……
她立刻就伸手,在他腰间一掐,劲道不小。
摄政王殿下手一颤,回头看着她,挑挑眉:我又做错了什么?
楼月卿恶狠狠的瞪着他:叫你乱说话!
方才他那一句话,谁听到了不会浮想联翩?他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出来,真是……丢死人了!
摄政王殿下:“……”
看着脸颊酡红一脸不自在的女人,他有些无语,某人的脸皮比他想象中薄多了,抬眸看着桌前站着的一群人,蹙了蹙眉,淡淡的说:“下去!”
李逵连忙领着这些人领命退下。
楼月卿也看着他们身后的莫离几个人,道:“你们也去吧!”
“是!”
空旷的大厅里就只剩下这夫妻俩,楼月卿看着一脸无奈的容郅,没好气道:“你要是再乱说话,以后咱俩分房睡!”
反正楼上楼下都有房间,大不了,她回娘家住!
太气人了!
容郅歪着头望着她,看着她佯装凶神恶煞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楼月卿一巴掌啪在男人的肩头,气恼道:“你还笑,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那些……那些引人遐想的话?”
摄政王殿下很无辜:“我们是夫妻,这不是很正常么?”
夫妻之间这些话不是正常的么,这里又不是外面……
楼月卿嘴角一抽,鄙视他:“你……谁说这很正常?说的好像你成过亲有经验似的,简直是无稽之谈!”
本来她这一脖子挡不住的痕迹被看到就已经很难为情了,这混球竟然……
摄政王殿下见她因为这样的事情就炸毛成这样,哑然一笑,无奈的哄媳妇:“好了,孤错了,别气了,赶紧吃东西,吃完了孤带你出城!”
其实,他没告诉她,昨晚她的叫声响彻整个水阁,怕是水阁外面守着的暗卫下人都听到了,且叫了一个晚上,今日整个王府都知道他们昨晚多激烈了,看到她的痕迹听到他的话,大家伙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之事,他还是不说了,不然真的分房睡的话,他岂不是呕死!
楼月卿闻言,愣了一下,挑挑眉:“你要带我出城?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楼月卿更鄙视他了,没事搞什么神秘啊。
想了想,问:“可是今日不是应该做个样子进宫请安的么?”
在外人看来,他的亲生母亲可还是元太后,加上皇上是他哥哥,便是他的长辈,他们新婚,按理是要进宫请安敬茶的。
虽然她不想去,可是这关乎外人对他的看法,若是这些礼节都省了,他不孝的骂名就更甚了。
她不想他再受这些没有必要的谴责骂名。
只是,一听她这话,容郅默了默,随即面色平静的道:“他们又不是快死了,请什么安?”
楼月卿:“……”好吧,等死了,再去吊唁吧。
眸色认真的看着她,他又缓缓开口道:“而且,他们也没这个资格!”
楼月卿一愣,随即莞尔:“那敢情好啊,我也不想去!”
元太后那副怨妇脸她不想看到,容阑那副虚伪的样子她也不想看到,正好,不去也省事。
他点头:“嗯,吃吧,吃完了我们出城!”
待他们吃完东西时,已经是未时,今日外面天气很好,太阳高照万里无云的,不过因为已经十二月,深冬季节,虽然不像北方那样天寒地冻,可是还有有些冷。
准备出去时,容郅找了一件狐毛披风给她披上,随即便抱着她一路走向门口,摄政王府门口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容郅直接抱着她上了马车,随后便让薛痕驾车出了城。
马车很大,是用上好的紫檀木打造出来的,一坐进马车,即使没有点檀香,里面也弥漫着淡淡的檀木味,令人神清气爽。
楼月卿没想到,容郅是带她去九阳山。
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上次来的时候,只有宸妃的墓,现在来,旁边多了一座墓,那是庆宁郡主的墓。
马车停下的地方离墓地有些远,楼月卿穿成这样,加上身子还有些酸痛不适,自然是不好走,所以一下马车,就被容郅拦腰抱起,走向墓地。
两座墓很近,不过好像有人近期来过,被打扫得很干净,墓旁边到处都被落叶铺满,可是两座墓却只有零零散散的几片叶子。
一看就知道有人来打扫过,只是,会是谁呢……
见她疑惑,他便开口:“是姑母,她时常来看母妃和姐姐!”
楼月卿了然。
原来是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自从庆宁郡主和坤王死了之后,就一直在邙山别院住着,彻底与外界断了牵扯,也就昨日去了大婚,庆宁郡主是她养大的,她常来也不奇怪。
容郅站在宸妃墓前,凝视干干净净的墓碑片刻,走过去抚着墓碑,面色晦暗难辨,也不晓得他在想什么。
没有再宸妃的墓前待太久,他转而走到庆宁郡主的墓前,站在墓前看着庆宁郡主的墓碑,同样的神情,只是,比起方才,他脸上的落寞令人心疼。
楼月卿其实很明白他的心情。
昨日是他大婚的日子,那也是庆宁郡主一直盼着的日子,只是,庆宁郡主没有等到这一天就带着遗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