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看着楼月卿这个样子,还有身上的血迹,脸色十分难看,沉声道:“追,传令下去,封锁所有出京的途径,严加盘查,绝对不能让她们逃离楚国,一旦找到……格杀勿论!”
“是!”
莫离这才策马带着楼月卿回京,带走了一部分王骑护卫的人,剩下的人,自然是追查花无心去了。
楼月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身上的伤已经被莫离处理过了,也包扎好了,衣服也都被换了,只是人有些虚弱。
没想到宁国夫人竟然在,据说得知灵儿被带回来,她也受了伤之后,宁国夫人就过来了,因为她还没醒,所以不放心,晚上也没回去。
宁国夫人问她是怎么回事,楼月卿半真半假的解释了一下,宁国夫人也没多说什么,照顾她吃了东西喝了药,就去休息了。
她一走,莫离才走进来。
莫离一进来,楼月卿便问:“怎么样?”
虽然没问清楚什么怎么样,莫离却知道她问什么,回答道:“已经派了暗卫和王骑护卫的人去追,也传令下去封锁盘查所有出京的途径,不过还没有消息!”
楼月卿闻言,眯了眯眼:“都说狡兔三窟,若是那么容易追到,花无心这个花家主岂不是摆设?”
莫离没说话,神色有些古怪,欲言又止的样子。
多年的相伴,楼月卿岂会不知道莫离,一个表情就猜出了她的心思,道:“有什么话就说!”
莫离想了想,还是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竹筒,递到楼月卿的身前:“今日下午收到了瑾王的飞鸽传书!”
楼月卿一愣,静静地看着莫离手里的小竹筒,眸色不明,抿唇不语。
莫离见她许久不动,便问:“主子是自己看还是我帮您看?”
楼月卿伸手接过了小竹筒,拿出里面卷着的小纸条,打开。
静静地凝视着上面的寥寥几语,半晌,她都不做任何反应,只是拿着纸张的手,在隐隐颤抖。
莫离就站在楼月卿旁边,自然是看到了纸上的内容,蹙了蹙眉……
不得已而为之……
呵!
楼月卿冷冷一笑,挣扎着打算站起来,莫离见状,要扶着她,她拒绝了莫离的搀扶,拖着有些轻软无力的身子,挪着脚步走到一边的灯架旁边,将手上的纸条点燃,静静地看着慢慢燃烧殆尽的纸张,手一松,掉在地上,很快一张纸就成了灰烬。
随后,她转身,走到窗台下,退开紧闭着的轩窗,一股凉意立刻就串了进来。
莫离见状,立刻走到她身边轻声道:“主子,夜里风大最易伤身,您现在不能吹风!”
楼月卿不以为然:“无妨!”
莫离拧眉,很不赞同的看着她:“主子!”
要任性也得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好伐?
楼月卿转头,看着莫离幽怨的小眼神,原本心里的阴霾顿时没了,咧嘴轻笑道:“你这个样子,倒像个老妈子!”
莫离脸色一黑,你才是老妈子!
楼月卿抿唇一笑,揶揄道:“好了,别一副我欠你银子不还的样子,我去休息还不行么?”
莫离点头:“主子是该多休息!”
楼月卿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笑意吟吟:“你忙活了那么久,也去休息吧!”
说完,就往床榻那边走去。
莫离这才关了窗,跟在她后面走去,待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见她闭上眼,才无声一叹,转身走了出去,关好门。
门刚被合上,本来闭着眼的楼月卿,忽然睁开了眼,定定的看着帷幔顶,一脸平静,眼底却情绪难辨。
第二日一早,宁国夫人就回去了,如今蔺沛芸月份大了,临盆在即,要时刻留意,她不能离开太久,所以一早就回去了。
楼月卿醒来的时候,宁国夫人已经走了。
灵儿被带回了这里,也顺理成章的留在摄政王府了,她年纪小,并不知道楼月卿的心结,所以见到楼月卿,依旧是十分亲昵,知道楼月卿是因为她才受了伤,又是自责又是心疼。
楼月卿终究还是放下了心结,以前怎么对她现在还是怎么对她。
毕竟是她的亲人……
连着两日下来,楼月卿除了处理政务和养伤之外,就是陪着这孩子,因为被掳走一事,小丫头终究被吓到了,所以,特别依赖楼月卿,楼月卿也由着她去。
两日下来,还算平静。
但是,日子终究是不可能一直平静下去,
四月十二,边境传来了消息,一封封飞鸽传书和一道道八百里加急书被送进了楚京。
魏军举兵五十万压境,分兵三路,分别攻打楚国临近魏国的临淄,暨阳和洑水三城,特意绕开了楚国和魏国交界的峪南关,专攻其他三个边境城池,来势汹汹,意图一战攻入楚国腹地,然而……
因为楼月卿之前收到了消息,做好了布防,让慎王和襄王前往,又让薛痕提前做好布防,结果来势汹汹的魏军却节节失利,不得不退兵。
魏军三方军队加起来伤亡近十万,楚国也伤亡惨重,不下五万人。
此战算是楚国胜了,但是,却还是不能观,因为这些年来两国算是盟国,所以边境驻军比起驻守在其他两国边境的少了一些,一共才三十万,魏军却举兵五十万,敌众我寡,加之边境守军的将领并非信得过的人,倘若不是她提前做好准备,这一战结果必然是反着的。
她得知魏国的这个打算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