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抿唇,嘴角微扯,轻声道:“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只要你能醒过来,这些都不重要!”
只要他安然无恙,所有的担心和恐惧都是值得的,因为他只要熬过这一次,自此之后,她便永远不用再担心他哪一日蛊毒发作离她而去了,这也算是一劳永逸了,以后,她再也不用害怕了。
自从与他在一起后,她没有一天安心过,尽管一直都有办法解蛊,可是只要还没把他体内的蛊虫杀死,她就难以安心,可如今,她再也不用再日夜担心害怕了。
闻言,容郅嘴角微勾,眸间掠过一丝笑意,低声叹道:“真是傻瓜”
傻得让人心疼,让他无比稀罕。
上天对他终究还是公平的,在历尽伤痛与绝望之后,一切都过去了,从今以后,她会陪着他,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曾经二十年的峥嵘岁月和生不如死,换来与她一世相守,他觉得值,如若给他在选择一次,他一样愿意。
容郅这段时日的消息外界全然不知,甚至是死是活是清醒还是昏迷都无从得知,外面的人各种猜测议论,特别是皇帝驾崩后,摄政王依旧不曾出现过,让文武百官宗室皇亲以及楚京的百姓皆各种揣测不休,都说他或许已经死了,只是摄政王妃想要把持朝政谋夺江山,才秘不发丧,估计很快楚国的江山就会落入她手改名换姓了,然而,就在皇帝驾崩后的第七天,是皇帝和太后的头七,二十多日来没有任何消息的摄政王出现了。
楼月卿并不赞同容郅这个时候出府进宫,他刚醒来,穆轲说他还需要静养些日子才能完全恢复,但是今日皇帝和太后封棺入殓,他坚持要来看看,她没办法,只好陪着他一起进宫了,自从皇帝死的那天之后,她就没有再进宫过了,甚至这几日国丧,文武百官以及皇室宗亲和那些内外命妇都在宫中守孝吊唁,她却从未出现过,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而她如此肆意妄为枉顾礼法和皇室规矩,无人敢置喙半句。
被设为灵堂的大殿内,两边跪满了人,个个都披麻戴孝一脸哀伤,大殿最前面,置放着皇帝和太后的牌位,还有棺椁。
在一片哀戚声中,容郅被楼月卿扶着缓缓走入大殿。
尖细的呼声响起:“摄政王到,摄政王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