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出,四下皆惊。
二少爷竟然要亲自动手?
虽然一直以来二少爷对二少夫人也不见得多好,但是,二少爷看着也不像是能够对二少夫人动家法的人啊,本以为二少爷会拦着,没想到······
楼月卿猛然不解地看着楼奕闵,楼奕闵这是想要自己来打?
“二哥······”
钟月月难以置信,“夫君。你说什么······”
楼奕闵要亲自对她动手?
楼奕闵没说话,伸手,直接从楼月卿手里接过银鞭,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上面的银钩,眼底毫无情绪,旋即转身看着钟月月。
“夫君,不要······”
看着两个侍卫押着她,楼奕闵淡淡的说,“放开她!”
两个侍卫看着楼月卿,询问意见。
楼月卿想了想,颔首,“放开她吧!”
“是!”
被放开的钟月月依旧难以回神,楼月卿说要家法杖责,她很害怕,可是,楼奕闵亲自杖责,那就难以接受了。
“你······”
楼奕闵面色淡淡,绕过她,走到她后面,握在手里的银鞭缓缓抬起。
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抬眸看了一眼楼月卿,缓声问道,“多少?”
楼月卿闻声,回答道,“二十杖!”
话一出,所有人都难以置信,二十杖,就算不死,人也废了。
楼奕闵眼角微缩,好似也是因为楼月卿说的这个数,但是,相对钟月月所做的一切,二十杖不算多,可是当年楼疆被杖责五十,差点就死了,钟月月一个弱女子,能撑多久?
钟月月反应过来,正要转身······
“啊·······”
楼奕闵忽然打下来,银鞭上的倒钩嵌入皮肉之中,钟月月厉声惨叫,咬紧牙关······
双手撑着地面,紧紧拽着衣裙,全身颤栗。
背部很快漫出鲜血,浸透了华丽的衣袍,蔓延开来。
额间,冷汗津津。
还没缓过来,又是一杖下来。
钟月月直接趴在地上······
银鞭上,已经染上了鲜血,血从银鞭上面滴落下来。
楼月卿微微蹙眉,看着楼奕闵面无表情的样子,她怎么感觉,根本看不透楼奕闵究竟在想什么?
楼奕闵这个样子,好似对钟月月是有感情的,可是,又不像。
没有一个男人狠得下心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下这样的毒手,可是,他这个样子,却又好似真的有情。
钟月月脸色苍白,冷汗津津,秀眉紧拧的痛呼出声,咬着牙哭求道,“啊·····不要······不要打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忍直视这一幕,这样的杖责,比刚才于熏和小怜被杖毙还要可怕,那么恐怖的银鞭打在身上,恐怕生不如死吧。
除了楼月卿,莫离,还有楼管家,其他人都不敢直视这一幕,连一贯见惯生死的侍卫们,都低着头不敢直视。
楼琦琦紧紧拽着袖口,咬着唇看着这一幕。
小脸煞白煞白的。
当年,父亲就是因为和她的亲生母亲有了她,被那个老夫人杖责了五十下,几近没命。
没几年,就去世了。
哦路由器淡淡的看着这一幕,对这样的场面,她好似并不害怕。
可是,很快,在一边看着的蔺沛芸,事先昏迷过去。
被这样的场面刺激到了!
香兰立刻大叫,“大少夫人·····”
“把大嫂扶回去!”
香兰立刻领命,和身旁的另一个被吓的不敢直视这一幕的丫鬟一起扶着蔺沛芸离开了。
钟月月也随之昏迷过去。
才打了十二下,身后的袍子已经破了,本来华丽的袍子一片鲜红看着极其可怕,钟月月脸色已经白如纸张,脸上混着泪水和汗水,人已经不省人事。
楼奕闵停了下来。
看着地上一滩血水中奄奄一息的钟月月,神色晦暗不明。
楼月卿看着钟月月奄奄一息的样子,在看着楼奕闵,嗤笑一声,“才十二下,二哥怎么停下来了?”
楼奕闵目光转向楼月卿,神色微沉,淡淡的说,“她已经受不住了,剩下的,我代她受!”
说完,把银鞭递给楼月卿。
楼月卿若有所思的看着楼奕闵。
他这样,确实很像动了心,可是,看着地上被打的不省人事还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成为废人的钟月月,她却有些不敢确定了。
还有八鞭,即使楼奕闵身子再好,也必然要躺很久才行。
楼月卿接过鞭子,想了想,淡淡的说,“不用了,既然她受了教训,那便就此了结!”
一码归一码,这件事情跟楼奕闵没有关系,自然不可能让他代受过,而且钟月月此次之后,怕也成废人了。
楼奕闵闻言,也不坚持,缓声开口,“那我可以带她回去了么?”
楼月卿眉梢一挑,若有所思,“当然,不过若再犯错,那就不是十二鞭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若是再犯错,她就直接杀了钟月月,任何敢危害宁国公府,危害楼家的人和事,她都全部扼杀在摇篮之中!
楼奕闵闻言,没再说话,蹲下在钟月月旁边,不顾及那一身的鲜血,直接把人抱起来,身上的衣袍被染上了鲜血,也不在意,缓缓走出大厅,走回景玉轩。
临了,还不忘吩咐人去叫大夫。
随着他的步伐,钟月月身上的鲜血滴在地上,密密麻麻,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