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刘超举这句话,刘志斌的脸色登时就是一变。虽然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开得很低,但是很快就汗流浃背了。多年的积威,让刘志斌对刘超举有一种本能的恐惧。
“说吧,他们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在这鼓动我出头的?”刘超举的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道。
“二叔二叔,侄子我也是一时糊涂。他们真没有给我什么好处,就是和老李他们喝酒的时候说到这事了,老李他们一个个都说这活快干不下去了,说您现在是咱们东埔市建筑行业的龙头老大,要是您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他们就没办法再干了!”
刘超举冷冷一笑,嘴角露出了一丝讽刺的笑容道:“你就这么相信了他们的话?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就不用再跟着我干了!”
“别介呀二叔,我坦白。他们答应事成之后,给我弄一套别墅,我想这事损害的也不只是他们的利益,咱们也无利可图了,所以就答应了他们。跟您求个情!”刘志斌额头上的汗都淌下来了,他也顾不上抹额头上的汗,接着道:“老李还说了,只要咱们干建筑的齐心协力抱成团儿,不怕他姓王的不妥协,到那时候。怎么弄就是咱们说了算了!”
“哼,傻小子,你还自恃是个聪明人呢,被人家当枪使了都不知道。”刘超举鄙夷地看了刘志斌一眼。接着笑道:“不过这也是一个机会,既然他们想要利用咱们这棵大树,那也得付出点代价来,这年头,无利不起早,凭什么指着咱给他们当靠山哪。”
“二叔您说的是,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刘志斌挠了挠头,一副醍醐灌顶的样子道。
“少在这儿给我得了便宜再卖乖。他们许给你的那套别墅既然说了给你。那你就拿着,但是有一件事你得给我记住。什么事都得给我说清楚了,想瞒着我。趁早滚蛋!”刘超举伸手在刘志斌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子,笑骂道。
一听那别墅还是自己的,刘志斌立马眉开眼笑了:“我就知道二叔您最疼我,您老放心,我以后绝对不敢在背着您犯错误了。”
“赶紧滚吧!”刘超举笑骂了一声,把刘志斌赶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宽阔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刘超举一个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刘超举又看了看摆在桌子上的劳动就业合同,发狠道:“你他娘的真是属猴子的啊,给你个杆儿你还不立马滚下来,还真往上爬啊!”
在庞德明被免职之后,市劳动局就有点风雨飘摇的味道。但是庞德明的被免职,对于有些人来说,却是一件让人欣喜不已的事情,在这些人之中,就包括庞德明的亲信副局长白晓强。
白晓强乃是庞德明亲手提拔起来的心腹,但是到了一定位置之后,就算再怎么亲近的人,也会成为挡在自己前进路上的石头。
但是白晓强很聪明,深刻的懂得在官场上最要紧的就是管好自己的嘴巴。要知道到处都有领导的耳目和眼线,你说的每一句话,领导都有可能知道,因此,什么时候装傻都是最安全的。这一点白晓强做得特别好,工作干得特别卖力,在庞德明面前却是大智若愚。试想,有哪个当官的喜欢自己的属下无所不能、无所不通,有超过自己的本事呢?
因此,白晓强把自己对庞德明这块石头深深的怨恨埋在心里头,表现得毕恭毕敬,言听计从,而且,还时时提醒自己不要太完美,时不时的暴露一个小缺点,博得了庞德明的欢心的同时,也让庞德明对自己很是放心。
如果让白晓强亲自动手清除这块石头,他自己还真没那个本事,但是现在,庞德明这块石头居然以这样的方式在东埔市的政治舞台上谢幕了,这种得来全不费功夫的好事,让白晓强始料不及,晚上作梦都差点儿笑醒了!
虽然目前他还不是局长,但是作为主持工作的副局长,比单纯的当一个副局长那可是迥然不同的。品味着杯子里早就有人给倒好的茶水,白晓强悠然自得的看着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的劳动监察支队的支队长翟秋声道:“翟队长,有什么事情,你坐下来说,你在这儿转来转去就能解决问题了?”
“白局长,你说我该怎么办呢?这些建筑公司像是商量好了似的,拒绝签订合同。而且,一提到把拖欠工人的工资发下去,一个个都哭穷,说什么要是逼着他们将拖欠的工资发下去的话,他们只能停工。还有人说什么现在要钱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我都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了,这让我怎么给上边交代啊!”
翟秋声身材不高,人也不胖,丢在人堆里,那是死活也找不着的。不过在劳动局,他却是一个不可或缺的人物,劳动监察支队作为市劳动局的二级单位,翟秋声不但是一把手支队长,还是劳动局党组成员,在局里说话,有时候比白晓强这副局长还要管用。
不过因为年龄的原因,这位翟支队长工作起来已经没有什么积极性了,基本上属于那种一杯茶一根烟一张报纸看半天,耗日子等退休的人。主管的工作基本上是推一推动一动,不推就能睡着了。
这次局长庞德明的出事,却是让他慌了手脚。毕竟处理拖欠工资的事情,乃是他劳动监察支队的事情,他深知此事没有处理自己,那是给自己机会,一旦等处理意见下来,他老兄的安生日子也就到头了。
因此,这几天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