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住,她侧头,炙热的气息覆上嘴唇。
她笑了声,一只手极自然的挂上他的肩头。
秋千轻轻晃荡,在黑色的掩盖下,正在发生一场热/烈/缠/绵的亲吻啊。
同一时间,被禁止开摩托车的老张家里。
小孩早已下了饭桌,两个男人还在碰杯喝酒,两个女人则在一边当听客,不时说一句,“你们悠着点喝,别喝醉了。”
酒精染红了老张的眼,他说起今天这事,摇摇头,“这城里的女老板就是规矩多,芝麻点小事,搞得幺不倒台,弯酸人啰。”
他对面的男人冷笑了声,“那女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难搞。”
他想起上次被她弄到警察局的事,心里鬼火起,一口酒下肚,“要是有机会,我非要弄弄她,给她点教训。”
尖脸猴腮,眼神阴沉,男人是杨三。
他边上的女人说,“得了吧,你可别乱来,那些有钱人我们惹不起。”
对面的女人也说,“老三,你媳妇说的没错,别干坏事啊。你姐夫也就是随口抱怨两句,他可没胆子,忍一口气算了。”
老张呷了口酒,“听你姐的,算了算了,咱们好歹大老爷们,跟个毛都没长齐的年轻女人有啥好计较的。说起来,还是阿庆会做人……你们别说,那方总还真听阿庆的话,也不知道这小子平时怎么哄她的。”
杨三没吭声,半晌,冷恻恻的笑了声。
方忆和秦良庆吻得忘乎所以,他们并不知道,这个杨三,以后还会搞事。
不,也不是不知道。两人也曾预测杨三不会善罢甘休,但这么久没动静,加上事情多忙起来,就被抛在脑后了。
方忆喜欢和秦良庆接吻,他们的吻从来都是漫长的,因为无人打扰,所以肆无忌惮。
分开后秦良庆把手从方忆衣服里抽出来,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喘息交互。
方忆轻轻蹭他鼻尖,“阿庆哥。”
秦良庆并没有得到抒解,喉咙火烧火燎,“嗯?”
她笑盈盈的,“明晚外婆和阿姨不在家诶。”
秦良庆:“嗯。”
她继续蹭,温热的呼吸扑过去,“家里就我们俩了。”
他屏息,喉结上下滚动。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却动了逗她的心思,“小欧他们……”
忽然,她啄了他一口,“不管,就当他们不存在好了。”
秦良庆笑出声来,脱口而出,“要不,我们承认了吧。”
“不要,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方忆开玩笑,她找了个比喻,“有点像,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偷/情。”
最后一个字,她故意拉长尾音。
秦良庆:“……”
她想起来了,还没找他算账,于是退开了些,两手捧他脸,揉了揉,“阿庆哥你行啊,被我爸撞见了,都不敢承认是我男朋友。”
他拉开她手,包在掌心里,语气痞痞的,“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方忆乐了,“啧,流氓。”
他跟她解释,“没和你商量过,我担心把事情搞砸了。”
她笑嘻嘻的,“是担心我被骂吧。”
秦良庆默认了——
不是他太妄自菲薄,本来他们就相差太多。
“都说了他们做不了我的主,我搞得定,不怕啊。”她语气轻快,给他打定心针。
秦良庆失笑,“哄小孩呢。”
方忆抿嘴,认真起来,“葡萄园工程结束了,我就带你回去见他们,好不好?”
秦良庆没有犹豫,“好。”
接着,他说,“那找个合适的时间,你换个身份,正式叫声外婆。”
方忆点头,“好啊,听你的。”
秦良庆执起她手放到唇边亲了亲,“好了,进屋洗洗睡。”
“一会还来我房间。”
“嗯。”
每天晚上,他都是等到外婆睡着了,才摸黑悄悄去她那里睡,早晨天不亮,又摸黑回自己房间。
方忆问,“你说我们像不像偷情?”
秦良庆大掌在她后脑勺按了下,“瞎说。”
他拉了她起身,“走吧。”
方忆紧跟着他,“诶,一会还是我到你那儿吧,好刺激。”
秦良庆:“……别闹。你不起早床,多睡会儿。”
方忆兴致来了,摇他手臂,撒娇,“就今晚这一次嘛。”
他心软了,“好,你洗完澡就可以过来。”
她高兴的眯起眼睛,“嗯。”
外婆今晚没看电视剧,已经睡下。
两人轻手轻脚上楼,到他门口,她踮起脚勾他脖子。
秦良庆配合的低下头,她在他嘴上亲了口,妖精似的语气,“等我。”
他宠溺的刮她鼻子,“好,等你。”
方忆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他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开门进屋,才收回视线。
洗澡的时候,方忆又想起今晚的约定,淋着热水,烫意似乎透过肌肤、骨血蔓延到心间。
他让她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感,雾气氤氲中,她无声的笑起来。
方忆心想,她要把自己以前定的结婚的年龄改一改了,提前两年,好像还不错。
今晚的热水很舒服,方忆站在花洒底下冲了许久,用了些时间。所以她没吹头发,卸了妆后,拆了张面膜敷到脸上,就摸着黑悄悄去他房间。
外婆和秦珍一向睡得早,而且房子隔音效果好,这个时间点,压根不会被发现。
可她仍旧心跳加速。
怎么说呢?想到哪怕是百分之零点一被抓包的可能,满是刺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