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能……这句话……我说的太迟了。”温阳的眼睛里，似乎也闪过一抹无法形容的悲哀，可是他立刻又无比激动的道，“燕子，你知道吗？早在很久以前，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可是……可是那个时候，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什么也不是，我……我只能在心里，一遍遍的对你说我爱你……我……我不知道你当时是不是……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我明白，我当时就明白。”刘燕的眼睛里已经被泪水盈满，“可是你只肯在心里说，我又能怎么样呢？”

“我……我当时……我……我真的不敢对你开口，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

“现在为什么敢开口了？是什么给了你勇气？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已经比以前强了很多？”

“我……至少……”

“真的不是你理解的那样呀。”刘燕忽然就长叹了一声，满眼的泪光，“温阳，你知道吗？爱，没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之分，就算一个人什么都没有，但只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有爱的权利，爱，不是用金钱和物质来表达的，爱是一种感觉，发自内心的、纯真的感觉，只可惜，你当时懂可是你却不敢，现在你敢了，却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爱……”

“我……我怎么会不懂，燕子，我……”温阳的情绪再度激动起来；

“不用再说了。”刘燕眼含泪光摇了摇头，继而擦干泪水，长长呼出一口气，忽然对温阳微微一笑道，“温阳，或许，懂与不懂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你可不可以离开这里，并且，以后都不要再杀人？”

“为什么？”

“因为，杀人终会有落网的一天，即使你隐藏的再深，也终究会被人发现……”

“我问的不是这些，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我走？”

“你留下来有意义吗？想我现在这种情况，你还肯爱我吗？呵呵……不要自己骗自己了，如果你依然像从前那样的爱我，你就不会为我杀人，更不会问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介意我的现在，对吗？”

“没有，我没有……”

“没有？那好……”

刘燕说着话，忽然就毫不犹豫的扯开了自己的衣裳，她就像蚕宝宝褪去了自身的外皮一样，忽然就变成了像初生婴儿的一般，全身再无寸缕，她看了温阳一眼，就默默的躺在了地上，身下是她的衣服，她张开了双腿；

“如果你不后悔的话，来吧……”

温阳一下子惊呆了，他变得紧张，呼吸急促，不过，这种表现绝不是因为爱欲的冲动，而是，他面临着一种选择，这是一种颠覆了内心的选择；

温阳之所以为刘燕杀人，是因为他心中有一股怨念，他无法理解她为什么那么随便，可以跟不同的男人上床，那种怨念在爱情的压抑中被演变成一种恨，可是，温阳内心里却又深爱着刘燕，所以，他只能把那股怨恨，发泄在每个跟刘燕上过床，或者是曾经欺负过她的那些男人身上，所以，温阳才会杀了那么多的人；

而现在，温阳所面对的，却是一种无法面对的选择；

一方面是他深爱的女人，而另一方面，是温阳打内心里无法接受的情形；

温阳不否认自己曾深深的渴望这一刻，但是，如果他真的选择了就这样跟刘燕发生了什么，那么，温阳跟以前被他杀死的那些人相比，又有什么不同呢？

所以，这是一次无法选择的选择，如果你是温阳，你会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