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许藏钧诧异道,“你叫他来的???”
许澄夜的脚有点疼,可能是因为刚才下楼太着急跑得太快了导致的,她忍了忍说:“是,是我叫他来的,我有点事跟他商量,但爸你不喜欢他,所以我让他这样来见我。”
许藏钧根本不相信:“不可能,你是我女儿,我还不了解你?你居然为了这小子这样骗我,你从来没对我撒过谎!”
一想到如此,许藏钧就越发生气,又从妻子怀里抢过棒球棍追着金泽打,金泽顾不上后背的疼,立马绕着花园跑躲开许藏钧的追逐,毕竟一个是老人一个是年轻人,许藏钧很快就吃不消了,扶着膝盖不断喘息,嘴上还不饶人:“臭小子,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跑得掉,我现在就报警,你这是私闯民宅,有一起官司缠身你还不够,还想再来一起是吧?我成全你。”
看父亲真的要拿手机报警,许澄夜赶紧阻止道:“爸,你别这样,这件事是我不对,不会再有下次了,你非要闹得大家都难堪吗?”
女儿语气有点重了,许藏钧面色难看,但还是没再继续打电话,只是横眉冷对金泽。
“你现在马上给我滚,我就当没见过你,再有下次,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这是许藏钧最大的退步。
可是金泽不想就这么走,他有点不服气地说:“我凭本事来的,凭什么让我走?”
他们俩一老一少互相挤兑惯了,现在还是习惯性互怼,谁也不肯服输,金泽说完就后悔了,自己这样不是纯粹让许澄夜为难吗?
果然,看看女神失落的表情,金泽恨不得时间倒流。
“我走,马上走。”他赶紧改口,按了按摔疼的后背,嘶了一声转身离开,从他的脚步来看,这次的摔伤可能比上次还严重。
尽管如此,许藏钧还是觉得不够满意。
他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哼!算你识相!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金泽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主儿,你要是惹了我,那我肯定得回击两句,绝对不能任人欺负,尤其是对许藏钧。
从一开始他们俩就不对付,在许澄夜还没回国的几年前就是。
金泽下意识就回了许藏钧一句:“我说我要上墙了吗?我在地上好好的,我求你扶我了?自作主张还要骂别人烂泥,你这不是有病吗?”
金泽说完,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一边往门口跑一边回头看看,许澄夜站在父亲身边,因为距离太远,已经看不清她的表情了,但他可以感觉到,她没看他。
突然金泽就高兴不起来了。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嘴上痛快了就是痛快了,气死别人不能气死自己,但许澄夜现在肯定在想,如果她真的和他在一起,父亲和他之间就必须二选一了吧,是不是纠结死了,更不愿意和他继续来往了?
“我吃错了药了吧,跟未来岳父犟嘴,我才是真有病。”
翻墙跑出许家之后,在小区里面慢慢走路时,金泽忍不住骂了一句。
他甩了甩胳膊,有点抽筋,有点冷,风一阵一阵地吹过来,他仰头看看天上,黑漆漆的连个月亮都没有,说不好明天得下雨。
随便找了路边的台阶坐下来,也顾不上身上的西装多少钱了,金泽拿出手机就给许澄夜发短信,编辑了半天,一大长串的话最后全都删除了,只留下三个字——对不起。
许澄夜在家里,耳边充斥着父亲的指责和教育,手里拿着手机,看着上面金泽的短信,为什么父亲那么长篇大论的教导她听不进去,金泽仅仅是三个字的道歉,甚至都不是言语上说出来的,她却那么受用呢。
爱情果然是让人冲昏头脑的东西。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许澄夜,你要还是我的女儿,以后就不准再跟金泽来往,否则我就跟你断绝关系!我和那小子,你挑一个吧!”
许藏钧愤怒到极点,许太太拦都拦不住,许澄夜叹了口气,心里几百种想法,到了嘴边只是敷衍似的说:“爸,我知道了,你也消消气,别生气了。”
她只说知道了,可没确准说不会再理金泽,许藏钧抓着这个小心机不放,搞得最后许澄夜不得不说:“好,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见他,您可以去休息了吗?”
父亲身子不算好,再气下去身体会很麻烦,许澄夜只能先如此回答。
她承诺的时候可没想到,只是过了几天,她就再次见到了金泽,违背了自己对父亲的承诺。
这天是舞团巡演结束回到舞团的日子。
许澄夜也休息了一个星期,想来再试试腿脚好点没,进了训练馆,就看见很多人热热闹闹地在聊天。
这一幕真是久违了,有一个多月没瞧见,竟有些陌生。
因为她动静小,大家一开始还没发现,正在继续聊八卦,这八卦恰好和金泽有关系。
“你们听说了吗?前几天有人听见林团长给泽苍那边打电话,说是给我们的投资款一直没付下来,只让我们去他们的楼盘挑个训练馆场地敷衍着,林团长在担心他们那边要赖账呢。”
这人说完,苏明娜就笑着说了句:“这段时间我们在演出,你们大概没听说,泽苍那边的楼盘出了问题,偷工减料,所有的房子卖出去都没法住,要全部回收还要赔偿业主,那么贵的房子,一套就得多少钱,全都退回加赔偿的话,就算是泽苍,大概也没那么多周转资金。”
毕夏懵懵懂懂道:“所以,他们是想拖着给我们的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