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缜:“……”
呵,有用有用,你再这么把刚才好好的气氛杀压下去,说不定待会儿跳魔力麦克舞色诱老子都没用了!
“多做准备,”狗子弄完了,乖乖回来搂他腰,蹭着他的额头,“不想让你疼。”
裴缜心又软了。
虽然不太服气,心想老子又不是多怕疼,但还是心软了。
又想去吻他,韩复乖乖闭上眼睛。
这一吻最后却没有落下来。
韩复睁开眼,发现裴缜偏着头神情古怪。房间的一角,一个小脑袋:“喵~”
韩复:“……”
猫中妖孽,十斤胖橘。挠老子小莲,还想毁老子chū_yè!
祖宗,你行行好出去吧。来,乖,给你拆个妙鲜包!
急急忙忙跑回来,反锁房间门一不做二不休把人丢上床,手机又响了。
韩复:还能不能让人愉快地上床了?
“缜缜,别管它了!”
裴缜把电话递给他:“还是想接吧,万一有什么事呢?”
屏幕上,赫然写着“豆丁李”三个大字。
“豆丁身高李斯特”的缩写。
韩复:人中妖孽,豆丁混血!要是毁我chū_yè,老子下场pa见面当镜头面再给你摁矮两厘米!
韩复:“啥事!说,速度。”
李斯特中文不行,速度是完全提不上来的:“歪,韩复啊……我来中国了你知道吧?跟你说哦,我现在遇到了一件很棘手、非常难处理的事情。”
……感觉,好像得接着讲一首叙事诗的长度。
韩复硬着,窗外路灯余晖微明,身下压着馋了那么久的r_ou_体,在那微光下肌理的y-in影分明诱人,只差一口就能吃到,简直欲哭无泪。
李斯特:“其实,非要自己解决也不是完全不行。但谁让你、你这次参加pa是欠了我人情的,所以你有义务帮我!”
“行行行,好好好,帮帮帮!”
韩复捣蒜一样点头:“但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见面说好不好?明天你来我家,或者我去你酒店,咱们畅所欲言!”
李斯特:“嗯,那好吧。不过,现在才九点不到吧,你就睡了?”
韩复:“我早睡早起养生不行!”
李斯特:“你这都跟我爷爷一个作息了。”
好容易挂掉李斯特电话,马上又进来了一个。
韩复:“……”还没完没了了!关机!
裴缜:“卓一凡?谁?”
韩复:“我叔。”
裴缜:“从来没听说过你还有……呜。”
嘴唇被咬住,手机被韩复用大长腿给毫不留情地踹木地板上去了。
……
轻微的晚风,摇曳的熏香灯,温柔的爱抚。
都说第一次疼,说第一次不可能舒服。裴缜承认,扩张的时候是疼、是胀、是有点不舒服,但韩复的动作真的非常温柔。
在那么荷尔蒙爆炸的年纪,却愿意一直等他、一遍又一遍亲吻他,哄着他放松,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好像始终没有流逝,身体炙热贴近、呼吸交缠。
真正被进入的时候,裴缜咬住牙。
疼得额头上一层薄汗的时候,听到韩复轻声喊他:“缜缜,你看着我。”
裴缜微微睁开紧闭的双眼,却还是惧怕滚烫的视线接触,韩复也不逼他,继续挺进,用诱惑的、荷尔蒙满满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问:“我是谁?”
……这都是什么傻问题。
裴缜没有回答,他又问了一遍。
裴缜又酸又疼,又无处遁形,苦笑着锤他:“你失忆了?你能是谁?你难道不是我家韩小花!呜……”
韩复:“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啊?
韩复:“我现在、以后,是你男人。”
“……”裴缜那一瞬间绝对是笑了的,要不是疼,差点都笑出声了。
因为,实在是有点好笑。
23岁的男孩说出“是你男人”这种话,莫名有种小孩子穿大人衣服的感觉,但很快他就笑不太出来了,眼眶稍微有点s-hi。
肌肤紧触,心脏的位置无比接近地贴合。
双手环住韩复的脖子,发梢蹭着有一点点扎人。身体被滚烫地嵌入、摩擦,一直以来所有压抑着的柔情和“不真实感”,都在这一刻集体爆发。
很多美好的事情,很多难过的事情。随着身体的浮沉,蜷起的脚趾闪过回脑海。
香草、橙花、玫瑰、麝香、依兰……
深宝石红的颜色。
像是他曾经在英国library馆藏里闻到过的,甜腻、n_ai香、馥郁、浓烈、美艳不可方物的小红莓“性感之毒”。
那是他人生巅峰,沉溺在无限光明和荣耀中的日子。
缓缓地,时间又继续更久远的过去走。
他不曾跟任何人说过的,就连易长晴甚至麦子熙都不知道的,成为调香师前的他的过去。
……
pa赛事已经过半。
在这段日子在演播厅里,裴缜身边一直坐着包子脸的调香学徒余闻哲。
裴缜其实挺喜欢看那青年整天积极学习的样子的。他飞速记笔记的投入样子,让旁边的人感觉像在看热血少年漫,甚至能被他感染得元气满满。
但韩复却说,包子脸看着活泼开朗,其实担着相当大的压力。
好像,最近余闻哲的家人又寻死觅活要挟他回老家工作了。
余闻哲现在是还在努力死撑,但谁也不知道,他究竟还能不能撑得过这半年。
……裴缜从没说过,他的家庭背景,其实和余闻哲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