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华总,她说,“我同孩子他爹早就没那事了!他有前列腺炎,又怕死!结婚不久,我就发现他有些性冷淡!”
如此云云。
对于这种求之不得的状态,华总当然是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啦,或者是自欺欺人地认定了:我才是她事实上的丈夫。
这样,她面对两个男人,都必须有很好的身体状态,尤其是体内分泌物和高c到来的时间和强度。一担心效果不好,即成心理障碍;有障碍自然影响效果----遂成恶性循环。
就这样用上了□□,用量也渐渐加大。
“用药,会导致失明?”我不太了解。
“这个以前也是不知道的。失明之后,我做过一些咨询,有个药物专家说,这并非不可能的事,是药三分毒,而且作用是要积累的,后果则是因人而异。”
“虽说是药三分毒,不过这种概率还是很低的。”
“再低也是概率啊,这不就让我碰上了嘛。”明了说完,竟自嘲地笑了起来,“这就是报应啊。”
明了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这种“双重生活”已经过了两年多,有时候还感到有些得意----能将两个男人牢牢掌握住,而且让他们谁也不生谁的气,一切熨熨贴贴,和风细雨。
华总给她的月薪是一万,在梅江这种国际大都市不算多,但红利提成就可观了,所以,家庭经济立马上了个台阶,别是不说,在寸土寸金的梅江市已经买下了跃层式商品房,光是装修,就花去了八十万。
华总是非常非常的爱她,胜过当初。以至于有时候她还可当众给他一点脸色看。华讯集团的高级干部,没有对她不恭敬的。这里面当然有点不尴不尬,但一个女人,活到这个份上,要没那么点得意,也难!
而且,为了她,华总抛弃了发妻。
那是去年,有一天,华总要回家去。明了突然感觉非常难过,说,“实在不愿意想象着你要去亲近另外的女人。”
华总自然很难堪,良久,叹口气说,“她是我合法的妻子呀。”
“是嘛!我是不合法的!”
华总更难堪了,嗫嚅着,“你不是自己说,不过问我家庭的事吗?”
“我没有过问嘛!我难过一下还不行吗?”
华总低下了头。这样几次以后,华总突然就拿出一个紫色小本本来。
是离婚证书!
“我当时非常,哦,喜出望外。”明了说,“但是我克制住,做出很吃惊的样子,说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我可没让你这么做!”
潜台词是:你可不要逼我学你的样。
华总说,“当然啦!是我自己决定的。这样我在你面前,在她面前,也就坦然了。”
但是,这样一来,明了发现,自己在华总面前,反而没有以往坦然了。这样一种效果,倒是没有预料到的。
“他为了我,抛妻别子,以得一个无牵无挂全力以赴;我却脚踏两只船,半心半意,虚与委蛇,能坦然吗?有次喝多了酒,一冲动,将心中之事吐了些在华总面前。他却说,你有你的难处,你是母亲。这种来自于他的宽待,让我心安理得了起来。”明了补充说。
这三年来,她各方面应付自如,一路春风得意:然而心中也不时嘀咕:好日子能一直下去吗?
所以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是有思想准备的,并无太大的震惊。
然而何去何从,该有决断了。就是说,只能跟定一个了。
但是,跟丈夫,还是华总?
跟丈夫----“这太不公平了。”明了说,“我欺骗了他好几年,现在成了一个废人,就退回去让他侍候。而且,当我发现自己失明的时候,我正躺在华总的床上。事实上,我为华总服用药物的时候多得多。”
我问道,“是啊!那么华总,他怎么说?”
“当华总意思到我有可能成为真性失明之后,他说,我们结婚吧。医生那边,我委托律师去协商。他说这样才可以将我送往美国或是德国治疗。他已经了解到,这种后天的失明是可以治愈的。而且,他说,他才有足够的钱,可以那样做。”
“这些思路虽然都是商人式的,但是很真诚。那你犹豫什么呢?”我问。
明了又笑了起来,“华总才三十八岁。一个如此年轻富有的男人,能一辈子只守着一个瞎子女人?我说的是----只。”
“那你丈夫能办到?”
“他能办到。这个我心里有数。”
我心中了然,同那一角的秦建对视一眼。
这个就是两难:能守一的不公平;有公平的难守一。
我问,“明小姐怎么想到来向我咨询的?”
“是华总的提议。他同贵报的联系很多,对你比较了解。说是社会上流传,有什么疑难杂症、胸中郁结,可找明月警官。别看年轻,那可是火眼金睛、堪比神探。”
我自谦笑笑,“我本质上只是一位编辑兼记者,只有到局里开会时穿穿警服。”
不过,我相信华总没有胡编,连东方主编都说过,“能通过只言片语、蛛丝马迹窥出真相的,明月是我此生所遇第一人。真不亏是明支队(我父亲)的女儿,如此年轻,如此敏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东方主编这话,我曾一字不漏地转述给冷清风,冷清风却哼哼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