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音音早就料到了一定会有人问这个问题,这一路上她也在思索着这个答案,要如何说才能让大家信服的同时又不会怀疑她。
“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是绑匪绑架了你们,随后又好心地把你们送回来了?”李美惜趾高气昂地看着她,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加掩饰。现在的她,似乎已经看到了对手即将被抛弃的下场。
“是,也不是。”
柳音音望着众人诧异的目光,淡定自若地说道:“绑匪原本就没想过要我们的命,只是想把我们带走卖掉。说到底就是为了钱,而我也许诺了他们重金,并且当场将自己的首饰全部拿出。”
李美惜冷冷一笑,“这样的说辞,当我们是小孩子?”
柳音音摇了摇头,随即从袖中拿出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锦帕,不紧不慢地说道:“为首之人名叫凌涛,说是受了府中某位贵人的指示,才对我下手。就在我们拉扯之时,这方锦帕从他的身上掉落,恰好被我捡到……”
柳音音捏着锦帕的一角,将其抖开,一幅凤凰展翅在众人面前徐徐展开,精致的绣工和色彩的搭配让众人打开了眼界。
众人都在对这方锦帕议论纷纷,唯有李美惜和翠珠脸色极其不好。
“夫人的脸色不太好,是身体不舒服吗?”柳音音关切地询问。
李美惜眼里冒火却又不得不强装镇定,“我很好,让柳姨娘费心了。”
柳音音很满意她的反应,觉得自己这次或许是赌对了。随后,将锦帕递给一旁看戏的林申,说道:“将这锦帕给将军看一看。”
林申看了看柳音音笃定的神情,又看了看眼前的锦帕……这东西为什么要给将军看?
心里这么想,手里却拿起了锦帕递给了赵文瑄,不待他说什么,赵文瑄便冷着脸看向了脸色苍白的李美惜,“你要解释什么吗?”
“将军……我……我也不知道这方锦帕是什么时候丢的……我……”
“丢的?丢到了一个男人的手里、丢到了一个绑架姨娘的男人手里?”赵文瑄将锦帕狠狠地扔在地上,华贵的锦帕一角露出绣工端庄的‘惜’字。
李美惜吓得跪在地上,整个人都慌了起来,“将军,妾身真的没有叫人绑架柳姨娘啊……妾身也不认识什么凌涛,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啊……”
李美惜早就派人在群芳苑附近盯着,里面的任何举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因此,当她派去的眼线看到一个男人扛着柳音音和木春从房间出去之后,便料想了此时的发展轨迹。
她有两条路可选。
如果柳音音彻底回不来了,那她就少了一个劲敌,管她死活呢,自己倒是乐得清闲。
如果对方回来了,那她也会想办法让对方身败名裂。从此活着还不如死了干净。
可现在看来,柳音音居然将此事跟自己扯上了关系,而且她到底是何时偷了自己的锦帕?
李美惜越想越生气,可赵文瑄就在眼前怒视着她,任她怎么解释都是枉然。
“将军,妾身为夫人,何必要与一位姨娘为敌呢?更何况,妾身与柳姨娘一直相处得很好,又怎会找人绑架她呢?”李美惜说完还转身看向柳姨娘,眼里皆是泪水,声音里也满是委屈与冤枉,“妹妹,你出的事与姐姐真是无关啊。这方锦帕早就丢了数日,不知怎的会落入到贼人的手里。”
“如果说这方锦帕是个意外,那这对红宝石的耳坠呢,又为何会出现在贼人之手?他言辞恳切地说,这是你送给他的定情信物,虽不名贵,却是你视作珍宝的物件。”柳音音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副耳坠。
红宝石的耳坠,料子虽好但做工很是一般,看款式和样子也有些年头,完全不似李美惜现在的风格。
李美惜眼睁睁地看着丢失已久的耳坠出现在柳音音的手里,即便她再笨,也明白了一二。所谓的绑架和失踪,根本就是柳音音设计的一个圈套,目的就是把这些东西顺理成章地拿出来,然后诬陷她。
此时的她,当真是百口莫辩。
赵文瑄看了看锦帕,又看了看耳坠子,脸色再次沉了下来。
那副耳坠子是李美惜刚进府时常戴的首饰,依着她当时的身份,本不应该有如此粗糙的饰品,但她既然喜欢戴着,他也从不会多问。可如今这东西再次出现在眼前,却让他觉得是那般的恶心。
“李美惜,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将军,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啊。”李美惜一脸绝望地看着赵文瑄,他冷漠的声音已经说明了他的愤怒与绝情。
“将军,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啊。”李美惜瘫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傻了。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僵了下来。
赵文瑄的心里是不太相信柳音音,他觉得这个女人太过狡猾。可她再狡猾,拿出来的东西却是那么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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