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文容媛先是轻松地一笑,又道,“我的病其实并不要紧,倒是父亲……”
“父亲?”文宣楚露出鄙夷的神情,“他那病也就那样了呗,我们哪有什么好慰问的。”
她敛下眼眸,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半句能反驳的话。
扯了扯嘴角,文容媛尽可能地安抚兄长的情绪:“我们这些小辈只管承欢母亲膝下就好,父亲会自己想通的。”
发生在他们家里的那点事儿,即使外头已传得风风雨雨,文容媛亦实是无从置喙。但兄妹俩即使嘴上不说,心中也定然是一同向着母亲的,父亲这回当真是负了她。
闻言,文宣楚赞许地望向她:“阿嫣倒是愈发稳重了。”
“嗯?”
“具体点来说,阿嫣怕苦,以往服药时总会磨叽好半天,这几日反倒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文宣楚摸着下颔思考片刻,笑着打趣道,“仿佛是……把你从池底捞起来后就换了个人似的,一夕之间长大了好多。”
明明只是兄长的无心之言,文容媛却不禁为之胸口一窒。
稳重?
在这具躯体内,装的早就不是刚及笄的阿嫣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