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胭脂都没见到,他此刻糅合了复杂情绪的面孔。
虽是被劈了一记,文容媛还是残存了些意识,没有完全晕厥过去。
朦胧中,她依稀感觉到胭脂撬开了她的嘴,将冰凉的酒液灌了进去。坚硬的酒樽磕得她的牙齿生疼,但很快地,这点疼痛就不算什么了。
紧接着袭上全身的是蚀骨的剧痛,不过须臾,她的精神快速地自躯壳抽离,仿佛被强行扯出身体一般的疼。
“不要惊动母亲他们,说是得了急病死的,父亲回来后就赶紧封棺。”
“届时长兄定会亲来查看,你模仿棠梨的笔迹写封信放在棺木里。”
“这回……你做得很好,言某日后必不亏待你们。”
意识彻底溶入一片墨黑之前,文容媛听到了言晖同胭脂冷静地讨论着她的身后事,态度客气温和全然不像对一平凡侍女。
胭脂背后有个人在与言晖合作,现在想来,定是容展无误了。
自那段镂刻心上的记忆中回到现实,文容媛赫然发现自己的手心已是冷汗涔涔。
她已经鲜少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回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