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晋随便布置点人散布谣言,是什么难事?这你也信?!”宋梨画当即喝断他,眼见他泪滴落在脸上还待再劝,彻底被激怒地尖声道,“你不许哭!”
“他活着,他还能写诗,他亦绝不可能变节,你还哭什么?有什么可伤心的?!”雪落在她身上发上都凝作了冰片,她冻得太久脸颊都泛了青,双唇亦颤抖着,却依旧不依不饶地嘶声喊道,“我告诉你们,祁大人是怎样的人我清楚,我希望你们也看看清楚——从洛阳道长安,到苏州,再从苏州回洛阳,我们一路几回涉险,几回穷途,亲故反目,故人永诀,我们几曾退却过?几曾改过什么夙心?你们这样不加辨别地轻信谣言,你们当祁大人,当我,当一路献心献力的其他人和你们自己是什么人?”
另一个稍镇静些的侍从闻言叹道:“然而纵有宋姑娘与我等知晓大人为人,此流言一出,亦难保天下人是否相信,陛下是否相信。”
宋梨画身形因这句话震了一震,她侧过头避开急扑上来的雪花,逼迫自己吐出五个字:“我们回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