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的事情了,我哪儿记得清楚。再说,你没见过东宫,难道我就见过陛下?你休再拿御前重臣的身份嘲讽我。”苏晋说完却是真正正色起来,“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废话,容清行现在肯定四处寻我,我也是时候和他解释清楚。你可以走了,没人会拦你,你至少能出城,但若出去后被北上的逢朝人认出来让乱民打死,可怨不到我头上。”
祁云归道:“那是自然。”
他言罢向外走去,苏晋跟着送了他几步,手中竹杖有节律地在空旷的长廊敲击,如禁宫夜间的宫漏。他很快站定,向着其背影道:“祁云归。”
他从未以本名相称过,祁云归于是顿了脚步听他道:“我一直觉着那些门阀士族里没有一个好东西,后来却想,若都如你这般,倒也没那么可恨,可偏偏你才是最可恨的那个。”苏晋于此笑叹了一声,“若无你,我会给人家当一辈子可怜的棋子,却无须知道自己的可怜。我有多感激你就有多恨你,一想到你出去之后的日子,我大概今后做梦都会笑醒。”
反正你也做不了几场梦了——将这句话勉强咽回,祁云归不再回头地走去,同时和这个人说了这辈子最后一句话:“彼此彼此。”
两军开始交战时宋梨画刚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