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儿子一定好生读书,将来让他们后悔!”
程怀仁的记恨之心,贺云昭再清楚不过了。前世她哥哥不过是在他俩新婚之日说了句玩笑话,说贺家待他不薄,没有哪个岳家能做的像他们一样,可千万不要辜负了贺家姑娘才是,就被程怀仁一直记恨着,认为贺云京在侮辱他是个倒插门。
贺云昭也是在程怀仁醉酒之后才知道,自己的丈夫居然对那事耿耿于怀,甚至想着有一天能够狠狠地报复回贺家。以至于她有时候会猜测,自己娘家被清算,是不是和程怀仁有关系。
碍于没有证据,贺云昭也未把这笔账算在程怀仁头上。
贺云昭不咸不淡道:“不过是个嫡庶的出身而已,我朝又不是不允许嫡庶同时在朝为官,朝廷里庶出的比嫡出的有福气的不在少数,你何必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程怀仁低着头道:“话虽如此,可儿子身份到底摆在这里,别人偏要这么说,儿子也只能忍了。”
笑了笑,贺云昭把玩着手上那串曹宗渭送的碧玺珠子,道:“既然你这么看重嫡庶,不如把你记在我名下,只要名义上你是嫡出的,至于是谁生的,又有什么要紧的?过个三年五载,八年十年的,谁还记得你是庶出的?”
程怀仁气儿都喘不过来了,瞪大了眼睛看着贺云昭道:“母亲所言当真?!”他能当嫡出的哥儿了吗?!
若真成了嫡出的,程怀仁心想,皇帝若心里还有忠信伯府,这世子之封,也该能下来了吧?有了伯府世子之位,那可就和伯府庶出公子的身份大不同了,那些人休想再侮辱他,他可是皇帝亲封的世子!
贺云昭尖尖的像块白玉的下巴压了压,道:“我难道拿这个哄你玩?从今日起你就先记在我名下,不过上族谱还得等到腊月的时候,那时候程家族人才会从通州老家和金陵那边赶过来,也省得大老远的,他们一年跑两趟。过了年,你就是正紧嫡出的哥儿了,谁都不能有异议。”
过年的时候,程怀信也该回来了,程家族人赶来京城的时候,可有一场好戏看了。贺云昭十分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她想看看程怀仁得知世子之位本是虚妄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前一世,贺云昭知道自己失去孩子的那种痛苦,程怀仁也真的该尝一尝。
程怀仁大喜过望,跪下来磕了几个头,对贺云昭千恩万谢。
贺云昭喊他起来,并道:“只要你好好的做你的哥儿,我就好好的做我的嫡母。行了,这事就揭过不提,等到过年了再说。我问问你,府里这两个月怎么没有进项?丫鬟的月钱都不下来了,听明总管说,你没有把外面铺子的钱送回来,是怎么一回事?”
说了这许多话,贺云昭这才停下来喝了口茶,垂着眼皮听程怀仁说。
“母亲……儿子经营不善,把铺子兑了出去……”这话程怀仁都羞于启齿,要铺子的是他,打理不好的也是他。
贺云昭果然没有口下留情,摇首道:“败家子!我怜惜你才把铺子都交到你手上,结果你跟我说把铺子都兑出去了?!那你定亲之后聘礼怎么办?难道就指着庄子上每年的租子吗?那伯府的人还过不过日子了?”
程怀仁垂首不敢答话,握着拳头恨不得打自己一顿,早知道生意不是这么好做,就把铺子交给嫡母就好,他为什么要逞强?对了,都是姨娘和表妹撺掇的,否则根本不会这样!
都是那两个蠢货害得他败了家产!
贺云昭怒其不争道:“罢了罢了,早知你要犯蠢的。那你告诉我,兑了铺子的钱呢?”
程怀仁低声道:“我又买了四间铺子。”
“在哪里买的?”
“东街那边,邻近城门。”
“蠢货!那边地段差,人不旺,能做的起来什么生意?”
“可是那边口碑好……”
“愚蠢!你也都说是口碑好了,你能继承他的口碑吗?人家换到这边的铺子来卖,不把口碑也带来了?还留着给你用?”
程怀仁无言以对,底气不足道:“母亲,儿子实在不是做生意的料,早知道便该安心读书的。”
撇了撇嘴,贺云昭没接话,程怀仁不仅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更不是读书的料子,前一世要不是承袭了爵位,加上运气好,他连举人都考不上,要做朝廷命官?不如做梦更容易!
事已至此,贺云昭便道:“算了,我也没懒得多说了,再兑一间铺子出去,先把今年熬过去再说,不然克扣下人月钱的事要是传了出去,伯府的颜面往哪里放?或是来不及兑,放到当铺去先当些银子来,等找到买主了,再拿当票去换就是了。”
“也只有这个法子了,儿子这就去办。”
“这回兑了铺子的钱全部交给明总管,府里下半年的开支和你请先生的钱,都从这里出。”
“儿子知道。”
“行了行了,快去吧,再迟了头一个你的姨娘就要来闹,找我要月钱。”
程怀仁道:“不会的……”
他刚说完,丫鬟就说迎春居的人来闹了。
贺云昭冷冷地扫了程怀仁一眼,他打了个哆嗦一脸尴尬,眉头深皱,感觉颜面无存。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沈兰芝要进修齐院,丫鬟自然是拦着的,要先通报了夫人许了才能让她近。
可这回沈兰芝终于逮住贺云昭的错处了,吃了这么多回亏,总要出点气心里才舒服,因是带着丫鬟婆子们就往里冲,把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