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贵妃王子们洗澡用的,能使皮肤白皙嫩滑像剥了壳的鸡蛋。
沈离原本是想弄晕一两个宫女,凭着宫女的身份偷跑会方便很多。听见有人来了,她起身,走两步,踢到一块石头,石头落地的时候,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俯下身子去敲地面。
石头落下去的时候,地上有空空的声音,根据多年的经验,她知道地面下是空的,肯定有一间密室。敲了敲地面,她走两步,摸了一下,熟练地抠了一块砖头,井底深处的地面往下限,石梯下连接着地底密室。
沈离蹑手蹑脚往里面走,警惕着触动什么暗关,这黑不溜秋的地方,随便出个什么乱箭,就能把她给射穿。
密室很简陋,像是临时搭建的,连通道都没有机关防备。沈离顺利地来到密室里,里面因为有许多颗夜明珠照明,反倒比外面亮堂。
正常人到这么富丽堂皇的地方,大多都惊讶得不能自已。沈离倒不是,长年累月见到鬼啊神啊的,倒让她有着别样的冷静。她站在密室前,做出一件常人难以理解的事。
大拜一下,行了个大礼,道,“得罪了!”,起身就开始搜刮钱财。老天啊,这么长时间,终于是让我沈离也走个狗屎运了!一个多月,她过得甚是清苦啊,每天为挣些盘缠,连命都豁出去了,现在密室里珠玉林立,可真是狠捞一笔的大好时机。
拿了两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沈离注意到密室的里面有一副棺材。她头皮一麻,老天,她就这么闯进来,要是得罪亡灵了可怎么是好啊!
拜了一拜,念叨着,“大人们莫怪莫怪……”那棺材里似乎响了一下。沈离往后退几步,靠在墙上,抽出防身的匕首。
“冒犯了,真是抱歉!”沈离心疼那两颗珠子,还是舍不得还回去。她委屈地看着那棺木,叹了口气,棺木又恢复如初,毫无动静。
沈离心想,或许是听错了,这是棺木又传来小小的声音,像是有人在里面敲,声音极小。
莫不是,里面是活人?
沈离做了一个揖,又倒了句,“得罪!”走过去,推开一看,拿着夜明珠照了照,趟着个女人,面色红润,不像是死人。沈离伸手探了探她鼻息。
没有一点鼻息,也没有脉搏,确实是死人,脸色正常可能是刚死的。沈离把夜明珠拿得远了些,叹口气,正要合上棺木,蓦地觉得哪里不对。
她忽然想起,看见那女尸的那一刻,自己就觉得眼熟,但是想到光线暗,些许是自己看错了……但是,再仔细一看,这个人确实眼熟……这不是自己么?!
沈离赶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还好还好,下巴还在,自己不是鬼。她又扇了自己一巴掌,卧槽好痛,这特么也不是做梦。
其实任何人对自己的相貌都不了解,若是乍一眼看到自己可能还认不出来,沈离再三认了一遍,终于得出结论……这个人,就是自己啊?
咽了口唾沫,她伸手摸了摸那女子的脖子,里面有一块硬硬的东西,确定是镇尸珠无疑。这个人已经死了很久了,就是有着镇魂珠才保得她尸身不腐。沈离合上棺木,往后退了几步,觉得大白天看到自己的尸体,实在是太恐怖了,此地阴森,还是早走早好。
回到地面,她打晕一个宫女,自己扮作她的样子,百转千折往回走。快到桐花宫的时候,后面抱琴的男子叫了声,“站住。”
沈离背对着他,心里一想,卧槽完了,这男人是宵王的心腹,又是自己的仇人……自己花了这么长时间逃出来,连路费都挣上了,咋么会在桐花宫门口碰见秋子期呢?
身上开始冒汗,沈离握住袖子里的匕首,心里想,要是秋子期认出她了,直接上能不能干掉他。
秋子期也只是起了一点疑心,他原本是走这边经过,刚好看见宫女要往桐花宫里走。轩辕梧一周围向来没有女眷,并且桐花宫也少人出入,乍有个人晃悠,不免有些奇怪。
“转过来。”
沈离额头上冷汗冒了冒,她把匕首往外移了移,以保证一出手就能直接握紧划破男子的脖子。
男子越发起疑,走两步正要上前来看,沈离抖了抖,到底是逃比不逃好,要是被这秋子期发现了,那等于是直接落在月流瑜手里。
这要是逃,那,那也逃不了啊!
沈离将袖子展开,一把将脸捂住,扑倒在秋子期脚下,哭得撕心裂肺,“大长老莫怪我,梨儿只是一直仰慕桐花宫的那位主上呀,我到底是只是个小宫娥,哪里攀得上高枝,大长老,我就是想远远地看那位主上一眼,梨儿,梨儿没有其他的想法呀,呜呜……”
沈离的演技人见人夸,泪水如江水般滔滔不绝。她哽咽着,声音因为哭喊,鼻音很重,一直也没让秋子期怀疑。他只是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继续抱着自己的琴,八风不动。
沈离捂着脸继续哭天抢地,时不时要扑上去扯秋子期的袍子,秋子期又向来不太管这种闲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转身走的时候瞧见了沈离袖子里尖尖的凸出来一块,锋利的眉头不由地一凝,语气淡淡,“袖子里藏的什么?”
沈离真想抽自己一个巴掌,匕首的尖似乎还在叫嚣着它的锋利。她咬了咬牙齿,继续伏在地上哭,“奴婢原本是自己做了把折扇想要送与七公子,怎想的一直没机会……”沈离哽住,呜咽不止,“我本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七公子心里有人,我没胆子,去,去送……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