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畜.生,所以他活该被人类欺骗和诛杀。
可他又是人,他的心有多痛,人类却半点不知。
虞筝远远看着马皮,眼中仍旧是说不明的情绪。暮辞突然怕极了她会开口说话,他怕听见和她爹一样的言语。
那样的话,他就再也承受不住了。
虞筝好像渐渐忘了白马似的,每天笑着陪爹爹,间或和几个邻家女孩嬉闹。
邻家女孩指着马皮,好奇的问:“阿筝,你们家的白马怎么被剥了皮了?”
虞筝道:“他是咎由自取。”
暮辞顿觉万箭穿心。
“咎由自取?怎么回事?”
爹爹不让虞筝声张这事,虞筝便没回答。她走到马皮的面前,踢他一脚,低声笑骂:“你一个畜.生,还想娶人类女子为妻?”
这是暮辞最害怕听见的话,他怕虞筝会这样说,他怕自己再也无法承受。
此时此刻,万箭穿心已不能形容他受到的创痛,三百年来所有的孤寂痛苦,都比不来虞筝踢他的这一脚、辱他的这句话。
暮辞崩溃了,心头焚起场滔天烈火,烧毁了他的理智。
从不曾冲动的他,这一次,冲动的一发不可收拾,也做下了他这辈子最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