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底下暴晒啊,你们倒好,站在树荫底下拍。
等拍完这些,李拾光和徐清泓还要站到教学楼前拍单人照,这照片是要做成大照片,挂在走廊上做荣誉纪念照片。
“爸,好了吗?”李拾光拿着稿纸举在额前挡太阳,拿装着奖学金的信封当扇子不停的扇着。
她感觉自己都快被晒熟了。
“好了好了。”一直处在亢奋状态的李爸爸终于发现女儿的疲惫,赶忙过来给女儿扇风,喜滋滋地说:“飞飞,爸爸多拍点照片,等你以后有孩子了,给我外孙看。”
李拾光就觉得吧,老爸有时候挺精明一人,有时候完全就是一傻爸爸。
等这一切全部弄完后,终于结束了。
“哎呀,晒死我了。”李拾光瘫坐在教室的椅子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形象可言。
原本扎在头上的马尾辫也被她胡乱地团成个丸子扎在头上,她真恨不得手上有个头圈,将两鬓的绒发全部捋到头上去。
她都多少年没这样被暴晒过了。
很伤皮肤的好吗?
这要不是她爸,她早走了!
“我脸都晒红了吧?”她侧头问徐清泓。
李爸爸和汪主任叙旧去了,徐清泓用自己手中的稿纸给她扇风,将早已浸湿的手帕递给去:“擦一下吧。”
李拾光一看,还是上次那块格子手帕。
她实在不习惯用别人的毛巾手帕往脸上擦,便犹豫了一下。
徐清泓似看出她的顾虑,浅笑着说:“放心,我洗的很干净,没别人用过。”
盛情难却,李拾光接过手帕:“谢谢,以后你对象有福了,男朋友这么体贴。”
徐清泓唇齿间一个‘你’字,差点就控制不住溢了出来。
和汪主任聊了几句回来的李爸爸站在后门,看着那长的还不错的瘦高个臭小子,又是给自己女儿扇风,又是递毛巾那殷勤劲儿,只觉得自己的牙都快被酸掉了,那叫一个心酸。
“快中午了,我们吃过饭再回去吧。”
“不了,我想回家解决生理需要。”她捂着肚子,可怜兮兮。
徐清泓脸一红,目光看向远方。
学校的洗手间还是老式的,里面又脏又臭,此时县城大多数厕所都是这样,李拾光实在不愿意多待。
李拾光撑着伞,徐清泓走在太阳底下,两人并肩往学校门口走。
她见他晒得满头大汗,伞往他那边移了移,往他旁边走了一小步,将他也罩在伞下。
徐清泓脸微红,正要说什么,身后突然响起李爸爸哀怨的声音:“飞飞,爸爸也热。”
两人吓了一跳,同时回头,就见到离他们不过一米远的地方,李爸爸高大的身躯站在两人后边,手里拿着两根滴着水的老冰棒,一脸哀怨。
李拾光简直哭笑不得,她装作没看懂的样子,惊喜地走过去:“爸,给我买的吗?”
李爸爸立刻被哄的眉开眼笑,撕开老冰棒上面的包装纸递给她:“赶紧吃,都快化没了。”然后笑着将手中的另一根老冰棒递给徐清泓:“清泓,中午到我家吃饭吧,你阿姨烧了不少菜,都是飞飞爱吃的。”
徐清泓极有颜色地拒绝了。
李爸爸心里说:算你小子识相。
李爸爸也是从他们这个年龄过来的,怎么会看不出徐清泓的心思。
李爸爸还要去店里,李拾光一个人坐三轮马自达回家,留下徐清泓一个人看着她乘坐的三轮马自达。
李拾光也是粗心的,她完全没有发现徐清泓的心有千千结。
迫不及待地回家洗澡洗脸贴黄瓜,做晒后修复,解决生理需要。
李拾光家的厕所也是那种老式厕所,只是要干净的多。
她重生后最不习惯的,就是没有洗手间和浴室了。
家里有自来水,但她更想用院子里的水井,清凉舒爽。
压上来满满一盆,将晒红的皮肤往凉水里面一浸,透心的凉意渗透肌肤。
清洗干净之后,她拿了她买回来专门用来切黄瓜片的小刀子,细细的一片一片切黄瓜,仔仔细细地贴在脸上,躺在家中的凉席上,吹着风扇,她总算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晚上李爸爸回来,李拾光就提议:“爸,咱们重新造个房子吧,夏天一定要装空调,不然太热了,这得有三十八九度了吧?”
她家现在还是灰砖瓦的那种老房子,中间客厅,两边卧室,厨房和洗手间独立在外面那种。
“哥也大了,马上要娶嫂子,总不能还挤在那小房间里吧?晖光读初中肯定也要住这儿,过年爷爷奶奶来了都不够住,趁现在手里有闲钱,不如重新做,做两层楼,哥哥一栋我一栋,给你们自己也做一栋,以后一家人住一块儿,多好,对了,建成沪市的老别墅,可以住很多年的那种。”
李妈妈听到说:“买了那么多门面还造房子?你光想着造房子,我们在这里就这么大块土地,你以为是老家,你想造房子就有地给你造呢。”
“买呀。”她理所当然地说:“趁着现在地便宜,买个几亩地,多建个几栋,省的以后物价上涨,这点钱,都不够建一栋房子的。上次六叔过来说让老爸开电器行和进点摩托车回来卖,爸爸买的这些店铺,估计明年就能造好开店,离老街也不远,到时候老爸买摩托车,哥哥开电器行,等老爸赚钱了,加盟4s店,卖汽车,未来汽车肯定像电视机一样,会普及到各家各户,人手一辆。”
李妈妈喷笑:“还各家各户人手一辆,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