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满脸诚恳,“不重要,求放过。关爱单身人人有责!”
本想问问情况、意思却被曲解了个遍的早川凉夏此时也只能哭笑不得地摇头,转而拿起练习册继续刷作业。
午休时难得清静下来,凉夏特意去找了浅川和央道谢,对方正准备开便当,听说来意直接回绝道:“我不需要你的道谢。”
凉夏心知浅川对她尚有余气,并不强求对方的态度,但被帮助了就一定要做自己该做的。
她毫不犹豫地鞠躬弯腰,再次道谢:“很感谢你在之前的事件中替我拿出证据,非常谢谢你。”
“我不是替你!”浅川突然喊了一声,突兀地有些不协调的破音,“我没那么大度为你站出来,要不是赤司君的请求……我真希望你就这么被开除了。”
凉夏僵硬了一瞬,站直才看清浅川嘴唇都在微微地发着抖,但她神色厌恶,手指握拳隐隐捏紧,确实是忍无可忍。
嗯。
是厌恶啊。
这一刻的心情很难形容,凉夏空白了两秒,转身离开。
她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到,有些碎了的东西再怎么挽回也没用,还会割伤自己的手,但是一定要到割到手了才明白,那真是太蠢了。
她慢慢地转身走回教学楼,腿伤还没完全好,因此走得十分缓慢,身边一队人马结伴而过,目光的实质感太强烈,凉夏侧目望过去,意外对方是女子网球部的人,身着队服而让凉夏一时恍惚的宫崎鹿乃背着网球袋神色冷漠地从旁走过,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自上而下,盯着她受伤的腿。
凉夏以为她会说些什么,但宫崎只是在有限范围内望着,错身而过便收了视线,无声地自拐角走远。
……印象里宫崎好像本来就是网球部出身,后来临时退出,不过听天海说,本身是位很不错的网球好手。
这样很好啊。
脑海中突然跳出这样一句话,凉夏自己都有些惊讶。
她收敛思绪,继续思考着之后一直到学期末的规划,这种事对她来说驾轻就熟,妈妈从小就对她要做一个自立而有规划的人,于是她从小学就开始自己规划时间与事情。
但这连贯的思绪却在一个关节点上卡了无数次,同一个名字的出现使得多次细则不得不绕道而行。
然后在她踏上班级楼层的那一刻,看见了这个规划中让人束手无策的名字拥有者。
“吃过午饭了吗?”
嗓音和煦,姿态凛然。
赤司朝着她走过来,凉夏摇摇头,看见他手上拿着两份便当。
还有一杯柠檬茶。
……
午餐的地点在楼下的小花园。
人不算多,环境却很好。
凉夏捧着柠檬茶喝到眼睛微眯,看上去十分惬意。
先前不足言说的微妙情绪一扫而光,她仰头望一眼,日光炽烈,透过头顶翠绿的树叶与交错的树桠洒下斑驳的光圈,随着时有的微风摇晃起来;间或跳跃在空气间的花香由四面八方涌过来,不知名的、鲜妍漂亮的花朵,蜜香仿佛浮动在明亮的光束中,伴随着鸟鸣以及远处的嬉闹,盈盈地挂上梢头。
日光大盛,天色晴好。
凉夏悄悄地瞥一眼赤司,后者敛眸不语,用餐礼仪周全,即使不是在华贵的餐桌上,深植骨髓的教养也使得他依旧气度不凡、姿态优雅。
“赤司,你们篮球部……还缺经理吗?”她突然这么开口,略显心虚地扣紧柠檬茶杯,侧过身体与他对视。
赤司停住动筷的手,一边将其搁置放好一边看过来:“考虑好了吗?篮球部的经理可是很累的。”
“我也不是没有做过。”凉夏弯唇,想了想又道,“不过在腿伤完全好之前可能不行,你们急需经理随队的话那就算了。”
其实,提出这个要求还有一点点的私心。
“最近赛程并不算紧张,你从各方面说来都是合适的人选,等伤好没有问题。不过……”赤司略做停顿,不知在想些什么。
凉夏眨眼,随口做着猜测:“难道你在因为那种传言犹豫吗?”
“什么传言?”
看他仿佛来了兴致,凉夏顿觉失言,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在眼神压力下道出真相:“就是说……做篮球部经理的都会因为和你的感情纠葛而离职。”
她吞吞吐吐地说完,立即补上一句“只是传言而已”。
赤司正慢条斯理地用擦着手指,闻言倒是微扬眉梢,唇角也染上几分笑意,出口的话却堪称正经:“如果是你的话,就算是事实也不用担心。我不会拒绝你的亲近。”
“え……”凉夏蓦然失声,抓起柠檬茶闷声不吭喝了一大口,心底全是不着调的腹诽——这人的情话技能什么时候点满的?而且这么有前因后果的叙述,反应不好的人还真不能好好交流领悟啊。
话说……这个算情话吗?
“不过,你怎么突然想过来了?”赤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便当被他摆到一旁,显然是不打算再吃了。
凉夏被他这种“要好好谈一谈”的架势弄得莫名心慌,总觉得自己最近的运势非常不好,总是会无形挖坑又无形跳。
“因为……”
她还没编出个所以然,赤司已经肯定地道:“你见过玲央他们了?”
要不要这么敏锐啊!
凉夏简直想直接白旗投降,在赤司面前隐瞒对硬性要求实在太高。
她挫败不已地点了点头。
“说了什么?”
自认无所遁形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