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士渊重权利,如果她摆了姜士渊一道,就算她成功的与舅母回琅琊,只怕姜士渊也不肯放过她,定会为难舅舅一家。
姜檀双手紧紧的捏成拳头,良久不语。
魏毓也不心急,好整以暇的等着她之后的决定。
姜檀目光炯炯的看向魏毓,她打量的目光让魏毓忍不住皱眉,仿佛自己是摆在案板上的猪肉,供她挑剔的衡量挑选。心下不舒服,不由换了一个坐姿。
“如果我是你的王妃呢?”姜檀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足勇气,说出她最初的来意。
这一句话,险些没惊得魏毓没坐稳,滑倒在地上。
做他的王妃?
她——姜檀?
“我嫁给你,我提供给你的消息,如果是假的。你死,我死。你生,我生。”姜檀被逼着走投无路,只能将赌注押在魏毓的身上。
左右,她不嫁给魏毓,也会是其他的男人。
而经历过朱玄一事后,她觉得情之一字有毒,不愿再碰。
何况,婚嫁一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曾与朱玄退亲,今后就算遇见合心意的人,只怕也未必能嫁给对方。
既然不能,为求安身立命之所,嫁给魏毓是最好的选择。
在梦境里面,最后似乎就是他成功上位,百姓都在言传,他与皇后伉俪情深,后宫至此皇后一个人。
待他事成之后,遇见了他的皇后,姜檀便自请下堂。
这样一想,似乎这个决定还不错。
“王爷难道不敢?”姜檀浅浅笑道,相通其中关节后,她反而放松了。
魏毓挑眉,缓缓地笑开了,“美人主动开口,本王哪有不应的道理?”
他脸上的笑容,辉映着昳丽的容颜,愈发流光溢彩。
姜檀呆呆的看着,直到走出王府,她望着几个金色的楚文王府几个大字,手心轻轻压在心口,这里之前快速的跳动了几下。
隐约觉得,他很熟悉,两个人之间,似乎不该如此陌生。
姜檀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是休息不够,才会有这种荒诞的想法。
魏毓与她达成一致,几日后,便请旨赐婚,他与姜檀的婚事定在一个月后。
姜檀为表心诚,送给魏毓一份大礼,便是朱玄的暗桩。
在朱玄与姜婵成亲这一日,魏毓下令,一连端了朱玄的几个暗桩。
朱玄得知消息,面部狰狞,刚刚拜完堂,把新娘子丢在喜宴走了。
当他赶过去,仍旧为时已晚,损失惨重。
因为他的重生,促使魏毓早早回京,并且对他痛下杀手。因而,改变不少前世的轨迹,魏毓先一步找到沈若华,只可惜沈若华并不认识他,却不妨碍魏毓与容韶合作。
姜檀也从中感受到局势的紧迫,为了防止朱玄反应过来,与太子重新布局,她紧接着将太子的据点告诉魏毓,趁热打铁,魏毓出手毁掉太子的据点,穷追猛打。
容韶便在朝堂与御史联手参太子一本,太子分身乏术,忙得焦头烂额,几乎是自顾不暇。
直到魏毓与姜檀大婚前一日,宫中举办宫宴,太子与朱玄神色凝重,望着慵懒窝在椅子里的魏毓,俱是眼底闪过杀气。
太子决断错误,办事不利,已经引起皇帝的不满,而魏毓却渐渐展露锋芒,得到皇帝的赞誉。
而魏毓手段雷霆,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太子和朱玄毫无招架之力,不管他们如何应对,魏毓都能快速破招,精准的找到他们的据点,就像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不能留了!
太子与朱玄打算在宫宴上除掉魏毓。
魏毓似乎不知道他们的算计,脸色始终带笑,与人推杯换盏,一杯杯黄酒下肚。
忽而,他放下酒杯,悄然离席。
不一会儿,太子给朱玄使了眼色,整理宽大的袖摆,从容的离开。
朱玄望着垂头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入神的姜檀,一杯苦酒入喉,灼心,烧肺,满心的苦涩。
姜婵这段时间很难捱,朱玄怀疑是她透露口风,才让他步步失守,对她根本没有温柔可言,当做奴才般对待,一身雪白的肌肤,几乎没有完好之处,除了一张脸,别的都是淤痕。
她后悔了!
后悔不该招惹朱玄。
他根本就不是人,是个魔鬼!
看着他自参宴开始,目光始终不曾离开姜檀,她妒火中烧,又恨又憎。
如果不是姜檀设计她,她哪里会被绑着送上花轿?然后被新郎官丢在喜宴上,脸面尽失!
她挪了挪脚,朱玄一个眼神斜来,姜婵浑身发颤,那是刻进骨子里的恐惧。
“我,我给你斟酒。”姜婵眼底含泪,双手捧着酒壶斟酒,广袖微微下滑,隐约可见一道深刻入骨的鞭痕,暗红的血痂在雪白肌肤映衬下十分醒目。似乎怕被发现,她急急忙忙放下酒壶,拉着袖子盖住手指,却慌张的打倒了酒杯,酒水洒了朱玄一身。
姜婵脸色刷的惨白,她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几乎腿软的要跪在地上求饶。可被朱玄狠唳的目光一瞪,她心跳都要骤停了,却意识到身处何处,死死的压制住骨子里的颤栗,没有做出失态的事情来。
朱玄冷冷的瞥她一眼,转身离开宴会,忽而,脚步一顿,大力拽着姜婵的手,拉着她一同离开。
姜檀端着一杯果子酒,看着对面离开的几人,眸光微微一沉。
姜士渊觉察到她的异样,忍不住问道:“有事?”
姜檀勾唇,“我想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