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棚民工住宿区。
这十几幢简易房除去办公的那一幢之外,都是工人的生活区和住宿区。
男女澡堂就占了一幢,木工,钢筋工,架子工,泥工等不同工种的包工头各自的厨房和吃饭的地方用去了两幢,剩下的就是不同工种各自的生活住宿区了。
在泥工的住宿楼中,二十二个身穿迷彩服的胡彪汉子,正在整理自己的衣物和被子,他们就是今天中午时分苏杭让孙怡然去接回来的民工。
他们的手上都有一层厚厚的茧,是常年干活积累而来的。
“大家快点儿把各自的东西和床都收拾好,明天要开工了。”领头的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站在屋子中央道:“都给我麻利一点儿!”
“钟文涛,你出来一下。”苏杭走到宿舍门口冲那名正在训话的男子道:“你出来一下,我跟你谈谈工作,带你去工地上走走熟悉熟悉。”
“苏总,你怎么来了?”男子不好意思的走到苏杭的面前掏出一包云烟递给苏杭一直并且规规矩矩的掏出打火机双手捧着给他点上道:“让你亲自来,真是 不好意思,我这就跟你出去到工地上去看看。”
“苏杭你要去哪?”见苏杭带着一名陌生男子的吴雨霏站在办公简易房二楼的走廊上,望着苏杭问道:“这都下午四点多了,你还出去干嘛啊?”
“我带新来的泥工到工地上去走一圈儿,熟悉一下。”
苏杭头也没抬的答道。
现在的度假村已经露出轮廓的一角,新农村四周的大小山包上都挖出了地基,在浇灌混泥土,所有别墅附近的桃树林泥土上的杂草被除去,施肥翻新之后铺上麦冬等草被,依山而建的别墅群很快便会呈现在世人的面前。
在一条刚刚被推土机碾平通往各个别墅的马路上,苏杭跟钟文涛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中央,时不时的四下看看。
“我让你派去暗中保护李露雪的人,你有没有安排好?”
苏杭见四下无人之后停下脚步望着钟文涛问道:“千万不要给我弄出什么漏洞来。”
“不会,老大你就放心吧!”钟文涛拍着胸脯向苏杭打保票道:“我办事儿你还不放心啊?”
“放心你妹!”苏杭没好气的说:“上一次让你跟踪一个女人,结果女人没跟踪到自己却进了派出所,你还有脸说啊?”
“我.......”一听苏杭的话这个三十岁了的大男人,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后面。
那件事可是钟文涛心中的一道硬伤啊!
一年前苏杭让他去跟踪一20来岁的小女人,那天也不知道钟文涛是中了哪门子的邪,见人家拐进了女厕所去,他想都没想就跟着进去了,钟文涛做梦都没有想到那厕所只有一个位置,而且还没有东西遮挡的。
结果那女的大叫,把附近巡逻的警察招来后,那女的死活说他是流氓。
要强xx她,结果钟文涛便被带进了派出所.........
更让钟文涛觉得无地自容的是,那女的一进去就蹲在那里更换卫生巾,见有男人闯了进来的女人随即便把刚换下还是热的卫生巾一把拍到钟文涛脸上。
从此钟文涛打死也不再为谁去跟踪女人,因为那次跟踪所造成的心里伤疤,至今都还未痊愈啊!!!!!
“老大,你就不要这样打击我了成吗?”钟文涛苦逼着脸道:“我好不容易忘记了,这下又被你提起,乃们的伤心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啊!”
“好吧。”苏杭忍住笑道:“那你跟我说说你这次带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是我们老部队的侦察兵,每个都能以一敌十。”钟文涛面露自豪道:“这些可都是我一一训练挑选出来的精英了。”
“那就好,我要的就是出事了有能打和抗打的精英。”苏杭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在这远离城市喧嚣之地,竟然也如此这般不太平啊!可惜了我们那些魂断他乡的勇士的鲜血。”
“社会本来就充满了掠夺。”钟文涛看了看苏杭后表情凝重的说:“尔虞我诈,弱肉强食,这就是社会,一个社会过分的安宁反而没有了热血青年,我们也没有了动力,正是因为社会的不安才能使我们这些人有用啊!”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他们仰望着天边的夕阳,往事一幕幕浮现在他们的眼前,热血的青春,热血的男儿,一身的正气,他们的汗与血挥洒在了遥遥疆土上。
他们的情融入了他们脚下的土地。
“小胖子,你在这里干嘛?”背着个小药箱,从山上下来的村医杜鹃悄悄的走到苏杭身后大喊道:“你们两个大男人站在这里看什么?让我也看看!!!”
杜鹃说完便站到苏杭前面抬头仰望那一片挂在天空的夕阳。
“好美啊!!!!”
杜鹃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让苏杭跟钟文涛两个人呕血的话,她对着夕阳说:“你们两个大男人在这里看夕阳,是不是在搞基啊?”
“#¥¥”
苏杭跟钟文涛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这丫头,堂堂一个大学生,说话怎么就那么让人喷血啊?
“哎,我说杜鹃,你怎么在这里啊?”
苏杭侧过脸望着站在他一旁的杜鹃道:“看你背着个急救箱是不是刚从外面回来啊?”
“是啊!”杜鹃答道:“刚才山顶那边一个老人心脏病犯了,我去看了看,建议他去大医院住院去了。”
“对了,小胖子,你晚上有时间吗?”杜鹃转过身用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目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