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城墙上观战的几个人都吃惊的看着战况,开始的时候,还有人为刘山担心,可是双方一交手,刘山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对方的一个骑兵击杀,接着,战况几乎成一面倒的趋势,只见刘山在突厥兵之中纵横来回,挥拳猛战。
面对十几个突厥骑兵,刘山竟然仅仅只用了几分钟就将对手全部打的动弹不得,倒在地上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抽噎着连身体也起不来。
当看到刘山双臂夹着两个突厥兵向这边走来,城墙上的人才反应过来,刘山竟然赢了。开始还要出去支援刘山的守将此时也不说支援的话了,赶紧点兵点将,和怡儿陈虎的人一同下了城楼。
刘山来到惨死的百姓面前,将两个突厥兵松开,两个人刚才被刘山夹住,差一点因为窒息憋死,此时,两个人得以从死亡线上挣扎一圈生还,都大口的喘着气,像是刚刚溺水的人被打捞起来一般。
他们此时哪里有机会反抗,两个人就像是被丢到岸上的鱼一般,只能大口的呼吸空气。等他们终于喘一口气的时候,周围已经围满了唐兵。
“将所有突厥人的脑袋给我砍下来!除了这两个。”刘山的声音冰冷异常,此时,刘山的周围紧挨着刘山的都是陈虎的兵士,他们听了刘山的命令,没有丝毫迟疑,纷纷抽出自己的钢刀,刚才还在地上蜷缩成一堆,痛苦的连嘶吼都发不出的人很快感觉自己的脖子上一线冰冷划过,下一刻他们彻底的没有知觉,脑袋被砍下以后,腔子里的血喷洒出来,在地上染出一片殷红的泼墨水彩。
凉州的边城守将刚想制止,可是,刘山的人已经行动了,在周围的突厥骑兵,无论死活,全部被剁了脑袋,而且,守将制止的时候,发现,自己根本就制止不了这些刘山的人。刘山的人在得到刘山的命令以后,只会毫不顾忌的执行下去。
而且,他制止的话刚一出口,就看到刘山冰冷的目光望向他,他顿时身体一哆嗦,对方的目光寒冷可怕,被他盯视着,守将的话都说不利索,只感觉身体如同坠到冰窖里一般。
“刘山,你这样会激怒这些突厥人的。等突厥人大举南侵,你能挡得住这些恶狼一般的突厥蛮兵!”不过,此时的事态严重,守将已经意识到刘山的举动会带来的可怕后果。他壮着胆子,向刘山吼道。
不过,他此时再吼也没有实际的作用了,此时出城的多半都是刘山的手下,刘山的一道命令,这些兵士全部都彻底的执行了。管他突厥骑兵是死是活,全部被剁了脑袋,剁下的脑袋血琳琳的,不断的还向外滴着鲜血,兵士将这些脑袋提着,堆在一堆,就堆在还活着的两个突厥兵面前。
刘山像是拉着两条死狗一般将两个已经瘫软的突厥兵拉到那一堆像是小山一般的脑袋面前,他将两个人的头压的很低,低的突厥兵的脸都和死人的脸挨在了一起。
其中一个突厥兵发出凄厉的吼声,他实在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凶悍,不管死活,全部枭首。
怡儿和陈虎看到那一堆堆着的脑袋,脑袋堆下面,殷红的血已经将地面浸湿,在那堆脑袋周围,殷红的血已经汇成了一个血泊,而且还在不断向周围漫溢。
唐军凉州的守将名叫林蒙,刘山将两个几乎瘫倒的突厥兵放下,看着林蒙,然后望了望周围的人。然后刘山来到那些惨死的百姓面前,此时的刘山,再不复刚才的凶悍和残酷。他蹲在地上,将一个女孩子的头颅用手抱起,放在她脖颈的地方。刘山沉默不语,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可是周围人看到刘山的笑,却感觉内心痛苦不堪,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笑容,穷尽他们的一生,他们都没有见过,以后可能也不会见到。这种笑让人心中所有的伤感都莫名的浮现出来。明明是笑,可是却那么的悲戚和伤感。
“她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我不知道之前她遇到了什么样的羞辱,我也不想去想。就在我的面前,我亲眼看到突厥兵的屠刀落在了她的脖子上。林蒙,你能告诉我,这样的惨剧是第一次吗?呵!我知道,这不可能是第一次,恐怕边境这里,每一天都在上演着这样的惨剧。突厥兵凶蛮,他们自诩是狼的后代,可是他们比狼更可怕,更凶狠。”刘山安静的说着,周围几百的兵士站在那里,谁也没有吭声,整个场景异常的安静,只有刘山的声音轻轻的响起,可是就是这种声音,却像是空中的风一般,让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伤痛和不忍。
面前的生命年轻美好,正是人生中最美丽璀璨的年华,可是,就在他们的面前,这样美丽的生命却像是烈风中的细线一般,渲染断裂,没有人可以挽留,没有人可以救助。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恐怕这里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我刘山只知道她是大唐边境的子民,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子民。她原本可以安安静静的生活,长大以后嫁一个好点的人家,平平静静的渡过一生。她生活在凉州,她知道凉州有大唐的军士在守护着边关,她原本以为自己真的会平凡但幸福的活下去。她将安危寄托给了我们这些当兵的,可是我们做了什么。面对她的死,我们无能。百姓将生死寄托给我们当兵的,我们却不能守护他们,我们无能。国家将边关的守护重任托付给我们当兵的,我们却看着边境屡次遭受突厥人的侵袭,我们无能。国家受辱,百姓惨遭屠戮,我们无能。”刘山说着,帮那个死去的女孩子整理着衣服,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