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向着王帐走去,此时无论身边的突厥贵族们怎么气愤,怎么怒发冲冠,怎么气的肺都要炸了。但是此时他们可不敢真的在刘山面前拔刀,刘山可是可汗要见的人,而看到刘山向着王帐走去,几个人赶紧追上,有两个人已经跑到刘山前面,像是带路一般。
厚重的门帘被掀开,突厥的几位贵族匆匆的上前对着正坐在帐中的可汗跪拜下去,刘山拉着怡儿,身后跟着几个丫头,站在跪了一地的人中间。他的目光从颉利可汗的脸上扫过,随意的看了看王帐之中的布置,在刘山看来,王帐远远谈不上奢华,皮革弓刀,仅有的几件金银器装饰着王帐,在颉利可汗的身后,整张的虎皮铺展在那里。刘山怎么看这像是一个山大王住的地方。
跪在地上的那个汉人看到刘山一伙人进来竟然没有跪下,连忙向着刘山使眼色,刘山自然对他的提醒视而不见。
“刘将军,这就是我们草原的王,草原的汗,是千千万万草原人的神。”不得已,那个汉人只能对着刘山说道,他说的隐晦,刘山听的分明。他的意思无非是这样的人,你还不跪见。
“我是大唐的将军,不是草原人。”刘山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此时,王帐里的气氛一下子冷凝起来,周围的空气一时间似乎下降了好几度,空气仿若实质一般的压过来。周围的突厥人对着刘山纷纷投来愤怒的目光,若是目光可以杀人,此时刘山指定被目光杀死了几百次了。
颉利可汗坐在那里,一抹愠色从他脸上一闪而过,以前,夏主的使臣,郑王的使臣,大凉王的使臣,即使唐王的使臣哪个见了他不跪拜行礼,哪个不喊他一声可汗,可是此时这个人见了他竟然如此无礼。
就在此时,仿若冷凝的空气让人实在憋得难受,一声轻吟从王帐响了起来,伴随着这声轻吟,一抹寒光在王帐里闪现,有人已经拔刀,拔刀的人看着刘山,像是看到杀他全家,奸他妻女的仇人一般,你双眼睛里分明pēn_shè着怒火,那怒火正对着刘山。
此时,两方面的人都紧张起来,有人在王帐无礼,颉利可汗的手下拔刀相向。对于刘山一方,此时是在别人的地盘,对方要是真的要杀他们几个人,即使他们几个武功盖世,也绝逃不出王庭。而对于突厥人,他们让唐朝的使臣来王庭商谈投降的事情,此时竟然有人要杀对方,他们本身理亏,更何况,双方打仗,不斩来使。更何况,是突厥新败,突厥的精锐军团在凉州城下损失大半,此时即使颉利可汗也不想在自己虚弱的时候再面对大唐讨伐的军团。
但是,这声拔刀声太过突兀,双方一时间都没有来得及制止,即使颉利可汗也没有时间制止。
那个拔刀的突厥汉子就要举刀向刘山砍来,用刘山的血洗刷他对颉利可汗的侮辱和怠慢。
但是,就在那个汉子还没有挥刀的时候,他只感觉自己手臂一麻,拿刀的手一时间竟然拿不住弯刀。而下一刻,那把锻打的非常光亮锋利的弯刀已经到了刘山手中。刘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就像是是那个突厥人将弯刀放在他手中一般。
刘山用手掂了掂这把弯刀,然后用手当着众多草原部族族长和王庭各位贵族以及颉利可汗的面舞了几下。
“好刀,草原上用的弯刀果然不错!”刘山拿着弯刀夸了一句,然后手指借势在刀刃上弹了一下,周围的人在那一刻都看得分明,刘山的指下,那把刀微微弯曲了一下,然后发生仿若凤鸣龙吟一般的清啸。刀刃震动,嗡鸣不止。
然后刘山将刀拿在手中,将刀递给那个草原汉子。
刘山刚才露了那么一手,周围的草原贵族们都禁不住吸了一口冷气,夺刀,品刀,弹刀,短短片刻,刘山在众多草原人面前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实力展现了一把。
而且,这个展现异常的高明,不禁化解了草原贵族和自己的尴尬,若是真的让那个草原汉子挥刀砍杀,刘山可就没有面子了,自己见颉利可汗,被对方的人在王帐里砍杀,这怎么说都不是光彩的事情。而且,一旦开打,双方都不知道如何收场,而且,刚才那个草原人敢于拔刀,刘山也认定,若是真的让他砍杀,周围的草原人本身就处在暴怒的边缘,一定会上前帮他,到时候,王帐战事一起,外面的卫兵也会冲进来,怎么说都是对自己不利。
不过刘山小小的使出了一点身手,就将这个危局化解了,别人拿刀砍他,弄的像是对方让他鉴刀一般,而且,刘山最后还刀递给对方的是刀把,这就更将这场危局轻松的演绎过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带一点突兀的地方,而且至始至终刘山脸上都没有丝毫的紧张和惊诧,动作,表情,语言都恰到好处。
而且,将这一手演绎出来,周围的突厥人也明白了刘山的可怕,他们也都是使刀的行家,看到刘山夺刀耍刀还刀,自认都不是刘山的对手,此时王帐里虽有十几个突厥人,但是他们都自知不是刘山的对手,敢于再向刘山挑战的人也没有了。而且,这里虽然是王帐,地方也不是很大,万一真的冲突起来,伤了他们的可汗,他们可担待不起。
“好,将军也是爱刀之人,今天将军远道来我王庭,我就赠予将军一把金刀。”短暂的冷凝气氛被打破,此时颉利可汗终于说话,说话的时候旁边的侍者将一个托盘拿了过来,托盘里面用上等的绸布盖着一把弯刀,刘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