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又抬起头看了看滑头鬼的脸,不得不承认这家伙长得确实还算不错。也许是饮酒过多的缘故,奴良滑瓢现在的脸色有些泛红,淡色的唇也泛着润泽的水光,看起来又和之前有些不同。
但让时雨有些愣神的,却是他现在的眼神——他望着底下忘情地玩闹着的妖怪们,神色间有种异样的安宁。
那种平静而安逸的神色,让时雨禁不住联想到了姑获鸟。她有时看着时雨,也会流露出相似的神情。
滑头鬼自从带她来到这里之后,几乎不再对她说话,也不跟其他手下说什么,只管自顾自地喝酒。
但时雨却能清晰地感觉到,正是因为有他的存在,底下的妖怪们才会如此放松地喝酒玩闹,甚至就地呼呼大睡,全然不担心可能遇到的危险。
等到酒宴散场,他抱着她送她回去的时候,时雨的心情异常的软乎,甚至感到有一丝不舍。
“喂,滑头鬼。”他抱着她在夜间的山林疾驰,用长长的袖袍为她遮去了迎面的寒风时,时雨抓着他的衣领,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