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又愿意,她自然也是支持的。
赴宴当天,林瑾瑶叫人将自家宝贝妹妹好好捯饬了一番,端是倾国倾城令人见之忘俗,倒是在穿戴上却并不过分张扬,甚至比起其他的姑娘们来说也算是较为低调了,免得抢了人家寿星的风头徒惹不快。
待一众小姑娘才散了场,宜妃的那位娘家侄女便立即回房画了一副画。
这姑娘也谨慎,怕万一画像传了出去平白招惹一些麻烦,她却也不曾只独独画林黛玉的肖像,而是画了一副今日一众小姐妹一起做游戏的图,包括她在内一共有十来个小姑娘,嬉笑玩闹甚是趣味。
如此就算不小心被外人瞧见了这画也不打紧,人家也只当是侄女跟姑爸爸分享这份乐趣罢了。
至于其中真正的主角,林黛玉跟她姐姐长得有几分相似,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来。
过了几日,宜妃的额娘递了牌子进宫,将画像带了进去。
宜妃这几日愁得连怼德妃这项日常都顾不上了,晚上做梦要么梦见儿子孤苦伶仃的成了个老光棍儿,要么就梦见儿子被那些个丑女人给膈应得不“中用了”,可真真是给她愁坏了。
这日甫一瞧见那副画,她的脑子里便只剩下了三个字——救星啊!
如此姿容绝色的美人儿,她就不信她儿子还能没性趣!就算眼珠子长在了头顶上,也非得叫他暗搓搓的流哈喇子不可!
宜妃登时整个人就神清气爽了,两眼放光一拍桌子,这个儿媳妇她要定了!就是皇上也甭想拦她,否则她就豁出去闹他个天翻地覆!
仿佛已经看到了金孙在眼前晃,宜妃瞬间一扫前几日的忧愁绝望,变得斗志昂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气质,跟她那蠢儿子胤禟犯蠢作妖时如出一辙的气质——一股霸气侧漏、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无赖劲儿。
转眼间,林瑾瑶的肚子也满三个月了,小包子安安稳稳的在额娘肚子里慢慢成长,也不曾折腾人,除了嗜睡些,林瑾瑶也并不曾感到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林黛玉私下里还常感慨,只道这个孩子定是个极乖巧懂事的,四爷也常摸着林瑾瑶的肚子笑言,这孩子再贴心不过,还不曾出生呢,便已知晓心疼额娘了。
坐胎稳当了,林瑾瑶也面色红润精神奕奕,无丝毫不适,四爷也总算略微放下心来,不再整日限制她不许干这个不许干那个,倒是让林瑾瑶狠狠松了口气,小日子过得愈发舒心起来,整日什么都不需要操心,外面的事四爷总会处理妥当,任何烦恼也烦不到她,家里的事又有能干的嬷嬷帮忙,一时间她竟是成了全家上下最闲的人了,有时她那逍遥的样子连亲妹妹林黛玉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转头就跟自家弟弟吐槽,姐夫这是要将姐姐宠上天了。
正在林瑾瑶被四爷解放后没几日,隔壁八阿哥府也完工了,之后很快胤禩便拖家带口搬出了皇宫,老四老八这对冤家正式变成了邻居,且若不出意外的话,这邻居怕是得做二十几年呢,这个残酷的现实叫林瑾瑶略感糟心了几日。
成了亲的儿子都已经自个儿开府入朝办差,再做光头阿哥就显得有点寒碜了,于是紧接着皇上就下旨分封儿子,大阿哥胤褆封为直郡王,三阿哥胤祉封为诚郡王,四阿哥胤禛、五阿哥胤祺、七阿哥胤祐及八阿哥胤禩一道封为贝勒,至于再底下还没成亲的一串毛孩子,那还有的等了。
……
四爷回到家中,见林瑾瑶正歪在塌上瞌睡了,腿上还落了本书,便轻手轻脚上前,未想才拿了书,她倒迷迷糊糊又睁开了眼,“可是惊着你了?”
林瑾瑶摇摇头,拉了他的手,爱娇的蹭蹭。
原她也称不上是个娇柔的女子,未想这自打怀孕以来,性子倒是变得愈发柔软爱撒娇了,偶尔还会跟小孩子似的闹点脾气,爱娇得很。
四爷被她蹭得心都酥了,脸上表情愈发柔和起来,“今日可还好?孩子不曾闹你吧?”
“不曾,这孩子乖得很呢。”林瑾瑶怜爱的摸摸自己已经微微有些显怀的肚子,随即又不满的瘪瘪嘴,“只是我那狠心的妹妹丢下我回家去了,留我一个人无趣得很,整日闲得都快长毛了。”
四爷好笑的捏捏她鼓起的脸颊安抚道:“娘家妹妹在姐姐姐夫家一住好几个月,虽说咱们自个儿不在意,但外人却难免又有话要说了,她本就是个敏感的,不免想得多些,再者离家这么长日子,也该惦记家中的父亲和弟弟了,你就叫她回去呆几日,回头再叫人接她来就是了。”
然而林瑾瑶一点都不曾被他安慰到,反倒给了她一对白眼儿,表情愈发的气鼓鼓了,那两根纤纤玉指悄悄在他的腰间一拧,直疼得他呲牙这才感觉略微气顺了些。
什么怕人说闲话,什么惦记父亲和弟弟,固然有这些原因,但最主要的原因还不是胤禟那小子自打知道她妹妹到他们家以后便三不五时的想法子溜出宫来,一来就赖在他们家不拔腿了,只想方设法的往她妹妹跟前凑,一瞧见她妹妹,那两只眼珠子就粘在人身上摘都摘不下来了,每每都弄得她妹妹窘迫不已,仿佛又回到了幼时在庄子上的那段日子,一个追一个跑,又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
虽说胤禟倒也不曾有其他出格的言行举止,更不曾在人前对她妹妹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暧昧,但毕竟府里人多眼杂,时间长了难免会被人瞧出来些什么,林瑾瑶倒是有心撵人,偏那就是个死皮赖脸的,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