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伟大气。阮静书院中随处可见树木山石,迎面抬头就见院落的匾额,上面写着‘山林苑’。进了院子,阮静书带她到堂屋,里面有一铜鼎,还设有书案、瑶琴、古画、大家名帖等,布置清雅。
两人各自寻了位置坐好,祝景姻就笑问:“姐姐会弹琴啊?那我可要好好听上一听了。”
阮静书因为心里想着事,所以只是淡淡的一笑。
她吩咐丫鬟等人退下,那些丫鬟虽然虽觉得不妥,可主子发令了,也不敢违背,也就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屋内的人一下子走了个干净,只剩阮静书和祝景姻。
祝景姻知道重点来了,就竖起耳朵,专心致志的看着阮静书。
阮静书回想起那件事,心神恍惚,悲痛难忍起来,不觉泪如雨下,无声低泣。
祝景姻呆了呆,忙起身走到她跟前,可到了眼前,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好迟疑的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别哭,别哭,事情已经过去了,没事了。”
阮静书这样,她也不好意思问了。看样子,这件事一定让她很受伤,以至于一直忘不了,在人前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隐藏在心底。可这样,不代表忘记了。
阮静书被她安慰了一下,再也抑制不住,扑进了她怀里,放声大哭。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本质上是个女的,所以长得特别快,她和阮静书的身高比起来,还要高出一点点,两人站在一起,也不会看上去就像姐姐带着弟弟。所以对于阮静书来说,她带给了她很多安全感。
祝景姻僵了僵,还是放软了身子让她靠着,右手不住的轻拍她的后背,以作抚慰。
外面守着的丫鬟听到动静,想要进去,可是苦于没有主子的吩咐,都不敢擅进,所以到最后,也没一个人动。
渐渐的,阮静书平静下来。
她埋头在祝景姻怀中,想到自己刚才的大胆,十分窘迫,不敢离开抬头看她。
祝景姻也知道她不好意思了,取笑道:“哈哈,姐姐是不是因为弄湿了我的衣服,不好意思了?”
阮静妤羞窘的低下头。
祝景姻顺势放开她,退后一步。
阮静妤低头,羞涩道:“抱歉,是我太孟浪了。”
祝景姻摆摆手:“姐姐不必挂怀,这不算什么,但是姐姐,你受了什么委屈,还是好生说说,说出来,会更好受些,我保证,我听到的事情,绝不会告诉其他人。”
阮静书看她神情坚定诚恳,也知道她不会骗自己,心下一松,叹息道:“此事……唉~”
她摇摇头,眼中痛苦之意难掩:“当年,我们进京时,偶遇匪徒…………”
原来,当时,他们被土匪抓进山谷,就被分别关了起来。阮静妤早在路上时就想到了办法逃脱了出去,只是这办法只能够让她一人逃出,所以留下来的这些人,就成了土匪们发泄怒火的渠道。
阮尚文、阮尚武被打了一顿,阮静瑶有双胞胎哥哥阮尚武护着,也没受到什么伤害,齐泽容也把自己保护的很好,那些土匪们也不敢惹他太过,也就放过了他。
这样一来,他们的目光就不由投向了阮静书。
她不仅没什么反抗的能力,又长得好,就被人看上了。之后,她污了,这件事对她的打击不可谓不大,而后更是被其他人玩弄,直到被阮静妤救出。
阮尚文等人因为分开关押,所以并不了解她经历了什么。
阮静妤来救他们,其实也没有等太久,只是这些时间,已经足够让阮静书生不如死。
之后被救出,阮静书有很长一段时间心如死灰,没有活下去的念头。还是阮静妤发现了不对,然后对她提起了祝景姻,才将她激起了活着的yù_wàng。
后来得知了祝景姻没事的消息,她放心了,可是却不敢去见她,就连她亲自来了阮府,她也没有主动提出相见。还是阮静妤交代了阮尚文此事,祝景姻才见到了阮静书。
她本来是想瞒着祝景姻这件事,哪知道她如此执着想要知道当年的事,还细心察觉她情绪的不对。
她将经历娓娓道出,低着头情绪低落。她觉得,说出来了,秋余弟弟肯定会远离她的吧!
祝景姻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她没想到,那些土匪这么丧心病狂。
看了看毫无生意的阮静书,她没有忿忿指责那些土匪,而是说道:“姐姐,若难受,就别说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在我心里,姐姐一直都是冰清玉洁的。”
阮静书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她,眼眶中水雾朦胧,泪珠欲坠未坠。
这句话,一下子让她的心落了下来,好像以前迷茫不知去往何处的心,找到了归处。
祝景姻捧起她的脸,一字一句道:“静书姐姐,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被乌云浊雾遮住的霁月,实际上依然洁净。”
阮静书跟着点了点头,还有些怔怔的,看上去有一种懵懂的可爱。
祝景姻忍不住轻笑一声:“姐姐真可爱。”
阮静书的脸腾地红了。
她慌忙低头,双手揪着衣服。
祝景姻也没在意,往后退开,认真的说道:“所以姐姐,不要难过,不要伤心,也不要寻死,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以后无论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能帮的我会尽力帮你,这句话,永远有效。”
阮静书眼眶微红,感动溢于言表。
她没有再提起那些土匪,那些人的下场早在阮静妤把二皇子之事上报时,就被定下了,如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