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倪朵朵叹息:“简直崇拜死了!一辆破r都能跑第一,简直是车神啊!!”
“切!”我不屑的笑了笑,然后压低声音低声道:“你看见他的满口白牙了么?”
“嗯,看见了,人家牙齿又怎么了?”倪朵朵有些不满。
我冷笑:“全是假牙!因为是假牙才会那么白!我告诉你,他也不知道出过多少车祸,现在身体里面还有好几根钢钉呢!满口的牙都撞掉大半了!”
倪朵朵一阵哆嗦,满脸恶寒的样子。
我故意笑道:“怎么?还想飚车么?”
小丫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洁白的牙口,大概是脑子里幻想了一下自己掉光了牙瘪嘴的模样,不由得额头冒汗。
我笑道:“你以为高手是那么容易当的么?”
倪朵朵有些沮丧,叹了口气遥遥脑袋:“算了,我还是就看看热闹吧……我还要留着牙口吃冰激凌呢!”
看了看时间,我拉着倪朵朵准备走了。这时候,光头小四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拿出一个信封塞给了毛头,毛头看都没看一眼,揣进了怀里,挥挥手大步走了,连那辆发动机报废的r都不要了。
“小五,咱们找地方聊聊吧?”小四斜着眼睛看我。
我耸耸肩膀:“聊什么?我们两人之间没什么话题可以聊吧?”然后拉着倪朵朵就准备走。
小四咧开嘴笑,他笑得很古怪:“我最近听说,你不跟欢哥了?”
我站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的消息很灵通嘛。”
这家伙装模作样的冷笑:“老朋友嘛,我当然要多关心关心了。”他走过来绕到我面前:“怎么样?你跟我吧。”
“跟你?”我笑了:“小四,你今晚喝多了吧?”
小四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哼了一声:“怎么?看不起我?小五,我就说过,那种场所里,每天闷在女人堆里,你迟早废掉!现在出来了也好,回来和我一起混吧!今晚的场面你看见了!我现在是日进斗金!你过来一起干,我保证我们两人的恩怨一笔勾销,今后我吃香的,你喝辣的!怎么样?”
我站住脚步,盯着他:“我不飚车了。几年不摸摩托车了,技术都快忘光了,现在你让我骑自行车,我都骑不了。”
“哼,别开玩笑了。”小四冷笑。
“你找毛头吧,他比我厉害多了。”我依然没有好脸色。
小四摇摇头:“他不行……这家伙性子比你更怪,平时除非缺钱花实在没办法了,才偶尔过来帮我跑一场,跑完了就消失十天半个月,人都找不到。”他叹了口气:“你也知道的,毛头这家伙当老大当习惯了,是不肯跟别人的。如果不是家里没米下锅了,他连理都不会理我。”
我还是摇头:“我不做。”
然后我拉着倪朵朵转身走人,身后小四忽然大声喊了一句:“你知道么?现在刮风下雨的时候,我的腿都会疼!小五!十几万,能买一条健康的腿么?”
我霍然站住,深深吸了口气,但依然没回头,顿了会儿,才拉着倪朵朵走开。
倪朵朵看出我神色不对,一路上都不敢说什么话,只是两人骑车回到了她的家里,在楼下的时候,她才轻轻推了我一下:“喂,陈阳,你别沉着脸了……四哥到底和你什么关系?”
小丫头的声音明显有些温软,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你上去吧,早点睡,明天老老实实去上学。”
“喂!”倪朵朵不乐意了:“你有没有当我是哥们啊!心里不痛快,说出来就是了!你要不爽,我陪你去喝酒!”
我笑了笑,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
倪朵朵躲了一下没躲开,不乐意道:“什么小孩子!拜托我十八岁了!有身份证了!要是在美国,都已经到了法定可以结婚的年纪了!”
我想了会儿:“你真想知道?”
“真的!”妮子眼睛里多了几分指望。
我叹了口气:“好吧,我告诉过你了,他的腿是我打断的。”
“嗯,你为什么要打断他的腿?”
我笑了笑,拉着倪朵朵找了个台阶坐下,然后点了一枝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雾在我的肺部转了个来回,辛辣的感觉让我仿佛全身心的都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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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四五年前吧,我刚刚高中毕业,师父去世了,我回到了南京,按照师父说的,我要好好的活下去。
之前,我在苏北的那个小县城里渡过了两年安定的学生生活,可是我回到南京之后,当年的一些“朋友”还是找上了我。
我年轻,而且很能打,一些道上混的朋友都想拉我下水。
幸好,我没有忘记师父的话,老老实实的做人,找了份小工作,努力的养活自己。
原本,我也很喜欢飚车的,那个时候我还年轻,也就是倪朵朵这个年纪吧,十八九岁,天不怕地不怕,飚车出名的不要命。当时我有几个朋友,连我在内一共五个人。
我年纪最小,算是小五。光头是老四。毛头是老二。此外,还有老大和老三,是一对亲兄弟。
当年我还是很真心的当他们是朋友的,当然,更多意义上的,大家只是酒肉朋友而已。
我回到南京之后,老大和老三已经开了一家兄弟车行,以修车为生了,和我一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