瑀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他最讨厌的画面，于是他温柔的问，“幻阵好布置吗？”

白染点头，布置幻阵对狐族来说和吃饭睡觉一样简单。

“这个幻阵必须能够支撑亿万网游爱好者同时在线，地域性上不能只局限于帝都。持续时间不是短短几天或者几个月，可能要五年，八年，甚至十年更长，你能做到？”

“地域上有点难办，时间上用好一点的灵石就行。”在她老家一个顶级幻阵别说支撑五年十年了，只要没有人破阵，支撑几百年都是小事。

“哦，灵石？从哪里来？”

白染被噎住，灵石她在这个世界压根没见过，稍微好一点的玉里有灵气，但存储量少不说，那价格……她默默的算了下，按亿万使用者来算，直接被那巨额数字给吓到了。

萧瑀满意的摸了摸她的头，“好了，抛开你那天马行空的想法，做人要脚踏实地，懂吗？”

白染，“……”

*

赵雨晨修养了几天，这几天除了每天一个电话给白染报平安之外，她没有见任何人。几天之后，她发了一条微博，这是她自从出事之后第一次公开发声。

她的微博并不长，只是澄清了几件事。

第一，之前的爆料是狗仔私自杜撰抹黑，她从未在任何媒体面前爆料她和夏子轩的关系。这些造谣的狗仔媒体，她会通过法律上诉追究。

第二，她跟了夏子轩三年，夏子轩的确是她的金主，她敢作敢当。但她从未存心破坏夏子轩的感情，三年前她不知道黄依依的存在，哪怕是现在夏子轩也从来没有说过他和黄依依是情侣关系。

第三，她和夏子轩的关系早已结束，在这个事情爆发之前，他们就结束了，有分手短信。

赵雨晨这微博里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她做过的事，她敢作敢当。没做过的事，谁也别想扣到她头上。干脆利落的和夏子轩划清了关系，透着一股从此再也无半点关系的决绝。

她的这种态度让围观群众吃了一惊，虽然大家知道她有金主这事是一定的，但这么大方承认的在整个娱乐圈还真没几个。

经过了白染力挺赵雨晨之后，围观吃瓜群众那些发热的脑子也冷静下来，比起哭唧唧的装白莲花卖惨，不少网友们更欣赏赵雨晨这个态度。

有金主怎么了，赵雨晨还能逼着夏子轩包养她啊？既然他们的关系能持续了三年多，说明夏子轩也是愿意的。更何况赵雨晨和夏子轩发生关系时，夏子轩一没结婚，二没女友，又不欠谁的。现在爆出夏子轩和黄依依好事将近，可赵雨晨在爆出这新闻之前就和夏子轩分手了。

大部分人对赵雨晨的抵触源自狗仔们之前自导自演的爆料，现在赵雨晨都要起诉那些自编自导的狗仔小报了，这也让大多数喷子们闭嘴了。

一些还没死心的狗仔蹲点夏子轩，期望从他嘴里爆出点什么。结果之前还理智全失的夏子轩这次嘴闭的紧紧的，只撂下一句‘这事和赵雨晨无关’。

狗仔们知道挖不出更多的内容了，只好偃旗息鼓，转而蹲守别的明星去了。

……

赵雨晨的事件热度渐渐平息，只有李三在暗地里愤愤不平，好不容易给白染制造了不小的麻烦，结果就这样让她化解了。

李三刷着最新的八卦新闻，眼看着赵雨晨的事慢慢平息，白家沉默不吭声，网络上支持白染的人数越来越多，他愤怒的将喝完的易拉罐砸到墙上，骂骂咧咧的骂了一句，“操，白染这女人命真好！”

“呵呵。”

一道笑声突然响起，李三愣了下，然后猛地回头。

“谁在笑！？”

他窝在自己的公寓里，一室一厅的小公寓一眼能看到头，除了他之外，根本没有人！

李三挠了挠头，“幻听了？”

“嘻嘻。”

那声音又响起，这次更为清晰，似乎是从门口传来，这让李三觉得毛骨悚然。他死死的盯着门口的方向，然后眼睛越瞪越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他看到一个黄色的纸人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巴掌大小，只有一个人形，没有五官，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十分诡异。那纸人的动作却很灵活，从门缝挤进来后直奔他而来。

“啊！！！”

李三吓得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他腿有点软，想要站起来跑，却被脚下的东西绊倒，摔在地上。

那纸人已经跑到他跟前，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李三浑身颤抖，几乎是挤出声音道，“谁……不要找我，我没害过人……”

那纸人也不说话，只是嘻嘻笑着朝他的脸扑了过去。

李三眼前一黑，然后就昏倒了。

*

第二天，正午阳光最足的时候，李三满头大汗的醒来。

他趴在地上好半天都没动，有点分不清现在到底在哪里。

等过了好一会儿，他缓缓爬起来，环视一圈。还是在自己的小公寓，电脑开着，手机放在一旁，喝完的易拉罐在墙角，屋内除了他没有别人。

“……是做梦？”

李三摸了摸心口，这个噩梦也太真实了。他明显不记得昨晚那诡异的纸人，唯有噩梦让他记忆深刻。

他在梦中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些人，经历了这些人的人生。有明星，有企业家，有白领等等，无一例外都是成功人士，在他人生最为得意的时候被狗仔爆出黑料，然后被舆lùn_gōng击，最后落得人人唾弃的下场，活的猪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