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爷好像并不担心那半张图?”
展云风抬手揽过她的腰身,玩笑道:“爱妃刚刚紧张的样子,真是可爱。”
叶婉柔瞪眼,心中不由惊叹展云风自成婚后性情的变化,好在这个变化只在他们独处时才显现。
展云风问她:“爱妃猜猜是何人窃走了图?”
叶婉柔迟疑道:“那只猴子。”
“为何是它?”展云风笑问。
叶婉柔答道:“正常人怎么会只拿走半张?”
“爱妃猜它拿去了何处?”
这叶婉柔怎么可能知道,于是摇头道:“估计是被它扔了。”
“不会。”展云风一口否定,“一定是有人诱它从你这里窃取东西。”
叶婉柔看向厅外,发现今日一直未见大碗猴的身影,又想到自己的物品时常有被动过的痕迹,思索道:“莫非是有人让它从我这里拿东西出去,没用的就送回来,有用的就留下?”
展云风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仿佛在讨论一件趣事。
“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行窃,定要将此人找出来。叶婉柔的神色上难得的显现出了厉色。
展云风道:“这人自然是在我们府中。”
话音刚落,还不待二人进一步推敲,施俊便带着管家匆匆赶来。
刚一进门,管家便跪伏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2016年的最后一天,时间总是太快,转眼又是一年。
2016.12.31
第67章远行西北
潜伏在厉王府中的贼人,自然不是眼前这位年过五旬的老管家,老管家之所以如此这般的来认罪,只因那贼人是他两年前一时心慈收留进府内的乞儿。
那人在府中做低等的杂役,沉默寡言,言行均不出众,如今却在大碗猴交给他另半张图时被施俊当场捉住,那贼人本是想离开王府的,只因贪念着后半张图,才暴露了身份。老管家万万没想到,当初自己一时心软收留的半大小子,竟会武功,与施俊大打出手,百余招后才落了下风,见逃走无望,那贼人咬破早设置在口中的毒囊,瞬间殒命。
那贼人之所以有机可乘,是因为大碗猴平日里在府内四处溜达,纵横无阻,无人干涉,久而久之,也没人太去注意它。大碗猴性情还算温和,府中下人也会偶尔拿些吃食逗弄它,同样也没人去注意这些。
昨日午夜,月隐无星。
施俊尾随大碗猴来到府中前院,见到大碗猴拿着一本书坐在假山后等着,可是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有人来。大碗猴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便跑去那人所住的屋子。大碗猴知道那人住在哪里,这点那人绝对没想到。
厉王也没有惩罚诚惶诚恐的老管家,让他退了出去。
施俊回禀道:“搜遍了賊人的房间也没有找到丢失的半张图。”显然已经被转移出了王府。
如果说神戟教早在两年前就盯上了厉王府,并安插了眼线进来这件事令展云风稍感意外的话,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就令他愤怒了。
沈芳菲被掳了!
沈芳菲是何人?
展云风有两个一母同胞的姐姐,大姐赵玉即前齐大长公主招了前齐宁国公的长子沈霁为驸马,婚后生有一女,此女名为沈芳菲。
前齐覆灭,前齐的两位公主是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大长公主赵玉随着沈家一起外迁去了西北。由于她生女后落了杂症,沈霁纳了侧室,大长公主失了皇家庇佑,府中又有生了儿子的侧室挤兑,日子不用细说也可想而知。
长姐的境遇展云风不是不知,只是说到底都是府宅内院的事,他不方便干涉,也找不到合适的明目去干涉。可眼下不同了,自己的外甥女已经被人掳走,此事他必须出手。
展云风一边派人先行去西北打探消息,一边进宫面圣,请辞西行。
一直以来,展云风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安王周炎烈和皇帝周沣身上,却没料到他在盯着别人的时候,已经有人狠盯上了他。
阎王爷好打发,小鬼难缠。神戟教的人已经将展云风的底细摸了个清楚,如今牵一发动全身,神戟教已无退路,展云风也不得不接招。
齐仁宗的藏宝图,绘制于一百五十余年前,所绘方位为今梁都西北,即西肃国与大梁的交界处。
这一百五十年间,西北地区发生过两次大的地震,地质迁移变化严重,山川塌陷,河流改道,地貌早已非当年绘图时的模样。这就是为什么展云风并不在意地图被人窃走,若是那贼人没暴露身份,展云风可以让他将整张地图都拿走。可显然神戟教也非愚蠢之辈,拿到半张图便看出了端倪,双方都有心让对方去做扑蝉的螳螂,自己做后面的那只黄雀。
面圣请辞西行很顺利,因为皇帝也有心派人去探望一下他的“贤弟”安王。眼下厉王表明愿替圣上探察边境,这不只是探察边境虚实,更是向他人表明厉王乃是皇帝的党羽,对皇帝和厉王来说,都是利大于弊。
展云风要动身去西北,叶婉柔自然想随其左右。
展云风起初有些犹豫,因为长途远行,难免辛苦,但细想之下,又觉留她一人在府,无论派多少人保护,自己都难安心,不如带在身边踏实。
未免太过显眼,二人除了必要的衣物和用品外皆是轻装。
叶婉柔带了四个丫头随行,展云风带了施俊与陈雄,临行前邓知轩来请命同行。展云风允了,如今他身边少了梁桐和杜锋两个得力干将,正是用人之际,邓知轩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