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嘉惠公主的悲剧是多方面促成的,段星徽的老娘绝对是占了大部分,她自己看不惯二丫,认为二丫配不上自己的儿子,但是又害怕伤害了她和段星徽的母子情分,就利用嘉惠公主的对她儿子的爱慕之心对付二丫。
让段星徽越来越厌恶公主,各方面的舆论压力都移到了嘉惠公主身上,段夫人反而没事,依旧是个贵太太的。
宁舒抿了抿嘴唇,心里都是草泥马,为什么就这些人都把嘉惠公主当成先锋。
也许嘉惠公主心里是明白的,但是被一个犄角旮旯的女人抢了男人,她无论如何都是放不下这口气,于是跟二丫杠上了。
嘉惠公主的名声越来越污了,反而在一次意外,二丫又救了侯爷夫人,成了侯爷夫人的干女人,身份一下子无限拔高,成了配得上段府门第的女人了。
这个时候的段夫人笑眯眯地把二丫迎进了段府,圆满美好了,一家子母慈子孝,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宁舒只想说,滚犊子。
估计段夫人今天来目的就是这样,宁舒面色更加冷漠了。
段夫人察觉到公主的脸色,心里惴惴不安,心里更是将二丫骂了个狗血淋头,长成那样,使了什么手段让她的儿子昏了头。
“公主……”段夫人未语先掉泪,拿出手绢在眼角按了按,说道:“公主,请您相信小儿,那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救了小儿一命,就用恩情要挟星徽,因为她的牵连,都连累星徽罢官了。”
“现在,星徽都不听臣妇的了,臣妇只是担心星徽的未来啊。”段夫人一边苦着,一边哀求,“公主,星徽很敬重你,你能不能劝告他几句,他不该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听着段夫人的哭诉,宁舒嘴角扯了扯,本来她是不想参与到段星徽和二丫的是事情,奈何段夫人又打着利用她的心思。
段夫人无非就是告诉宁舒,甚至在责备宁舒,为什么要拿段星徽的前途开玩笑,段夫人心里觉得撤去了段星徽的官职是因为她求的李温。
宁舒也不打算解释,就是看不惯段夫人这个做派,冷笑了一声,“大胆,你个内宅妇人居然干涉朝政,官职的事情自然是由皇上定夺,首次出征就败军的人,难道还要皇兄高高供着不成,没有让他为那么阵亡的将士负责,已经是仁慈的了。”
“擅离军营,而且还是一军主帅,擅离职守,就是罪大恶极,按律当斩,既然你对皇兄的决断如此不满意,就跟本宫进宫,让皇兄给你一个交待。”
宁舒冷着一张脸,身上散发出迫人的气息,柳眉竖起,一瞬间让段夫人愣住了,之前的嘉惠公主对她很尊重,没有拿出公主的款儿,现在宁舒对她毫不客气,段夫人的心里一下就胆寒。
她不过是仗着公主对自己的儿子情根深种,但是现在的公主显得很陌生,面对她再无一点温情,只有君臣之间的威严,段夫人心中一下就胆怯了。
看公主的样子,要让段星徽为边境失利负责,难道是想要段星徽的命不成,段夫人愣愣地看着宁舒,瞳孔紧缩,这会是真的哭出来了,“公主啊,臣妇,臣妇……”
在宁舒锐利的眼神下,段夫人只觉得自己心头的心思都好像被她看透了。
段夫人忍不住说道:“公主,难道你真的要看着星徽这样毁了吗?”
“段星徽关本宫什么事,一个败军之将也配和本宫扯上关系,段夫人,希望你不要乱扯关系,坏了本宫的名声。”
宁舒毫不客气地说道,她是公主,何须看别人的脸色,尤其她对段星徽一点感觉都没有,对段星徽的老娘更谈不上讨好和尊重,现在就要拿出皇家的威压,让这些渣渣看看,她不是好惹的。
段夫人只感觉自己的脸皮被抽的啪啪作响,她最骄傲的儿子被人说得如此不堪,但是她还没有办法反驳,因为对方是公主,是大雍朝的公主。
看着段夫人一脸吐血的表情,宁舒勾了勾嘴角,哼了一声,表示非常不屑,接着说道:“听说段将军,啊,瞧我这记性,段星徽已经不是将军了,是一介白丁,听说段星徽行军中还带着女人,看来他是极为喜欢这女子吧,恭喜夫人得此佳媳。”
宁舒说话的时候,毫不掩饰自己话语中的鄙视。
段夫人的脸皮痉挛了一下,看着一脸清冷的宁舒,心里却在吐血,她的儿子那么优秀,岂是一个村女配得上的。
说起段星徽的时候,段夫人察觉到公主的话语和神情中没有一点情意。
段夫人这才慌了,没有了公主,她的儿子该怎么爬起来,难道真的就当一个平头百姓
段夫人心头都要呕出血了,放下身段求情,“公主能不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让星徽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边疆的将士可经不起这样的人糟蹋了。”宁舒毫不客气地说道,“本宫累了,元冬,送客。”
宁舒说完撩起帘子就走了,段夫人面如死灰,脸色发白,无奈出了公主府,回府就晕过去了。
段星徽抱着自己昏厥的老娘,脸色严肃,朝段夫人身边的丫鬟问道:“娘是怎么了?”
丫鬟看段星徽要杀人的目光,身体抖了抖说道:“夫人是去见公主了,替将军求情了。”
将军?他现在还是什么将军?段星徽能猜到段夫人去跟嘉惠公主求情了,这根本就是自取其辱,而且段星徽不相信自己离了嘉惠公主就一事无成。
段星徽的脸色难看,心里怨怼嘉惠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