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腾格拉尔看了看惊恐的女儿,又觑了一眼倒地不起的阿尔贝。此时阿尔贝仍没死透,用最后的力气威胁道,“腾格拉尔,救我,否则...”
腾格拉尔咬咬牙,他很清楚阿尔贝背后的势力是他无法抗衡的,自己与其担惊受怕地逃跑,不如...他指了指欧热妮和吓傻的罗茜。“你们两个趁着警长还没来,赶紧离开这里!”
“那你呢?”
“如果他们没有抓到一个凶手,一定会追到天涯海角的。虽然你曾在婚礼上跟强盗逃跑,但腾格拉尔家的女儿一定不能当逃犯!”
“您想要为我顶罪...”
“欧热妮,我手上有阿尔贝谋害基督山伯爵的罪证,我会在庭审的时候把它呈上去,检察官会从轻处理的”,腾格拉尔抓住女儿的手,“倒是你,快走吧,不然就晚了!带上我的钱包,一定要替我保管好它!”
☆、杜伊勒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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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与梅色苔丝决心找到玛尔斯用生命守护的秘密, 安顿好布沙尼之后,即从欧特伊别墅出发了。
别墅的一切事务交由海黛来打理,在梅色苔丝的悉心教导下, 这对她来说并非难事。她还专程到诊所请阿夫里尼医生来照料受伤的布沙尼, 然而让她头疼的却是另一位伤患, 只不过被他伤到的地方是心。
万帕归来之后就一蹶不振,他无从得知钟瓶旅馆发生的一切, 只认定欧热妮终究没有原谅他,选择和女伴罗茜一起离开法国。海黛除了安慰别无他法,她只希望她的“罗吉将军”能尽快振作起来。
此外,她时时刻刻都在为梅色苔丝和基督山伯爵忧心,后悔听从劝告没有与他们同行。
这段时间白金汉公爵也离开了巴黎, 接连发生几个轰动事件的巴黎社交圈忽然归于平静,好似蝴蝶煽起的涟漪已然消逝, 但海黛总觉得, 会有更大的波澜荡回来。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是正确的。就在第三天早上, 管家贝尔图乔驾着马车匆匆而至。瓦朗蒂娜从车上下来, 她带来了一个可怕的消息,国王路易.菲利普准备秘密逮捕基督山伯爵。
“瓦朗蒂娜姐姐, 这个消息可靠吗?”海黛问。
“透露消息的人是马西米兰从前的长官多米尼克将军, 他与梅色苔丝是旧识,在腾格拉尔家的舞会上认出了她,打算帮助她和基督山伯爵”,瓦朗蒂娜解释道, “将军秘密地到伯爵位于香榭丽舍大街上的宅子拜访,不想伯爵不在家,却意外地见到了马西米兰...”
“可伯爵来巴黎之后并没有同凡尔赛王庭有什么接触,法国国王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呢?”
“我不知道”,瓦朗蒂娜略一沉吟,“可因为身为检察官的女儿的缘故,我见过一些类似的事情。巴黎对于这样不寻常的异国来客总是有戒备的,伯爵很有钱,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会编造一个理由把伯爵抓起来,以侵占他的财产。”
“这么说,伯爵名下的几处房子都不安全了...”
“是啊”,瓦朗蒂娜的语气中带着担忧,“马西米兰已经让伯爵在香榭丽舍大道的宅子里的几个仆人先离开了,你们也要尽快撤离才是。”
“在伯爵和梅色苔丝回来之前,我不会离开巴黎”,海黛摇摇头。
“海黛,要不然你们到我爷爷在高海隆路的老房子避一阵子吧,那个地方很久没有人住了,一直以来都只有门房看守,没人会知道你们藏在那里”,瓦朗蒂娜提议道。
海黛深知伯爵和梅色苔丝不在,她必须做出决断。她该去问波尚吗?他什么都懂。
可海黛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她不该给记者先生带来麻烦。瓦朗蒂娜那里的确很好,只是她不可能带着全部人去。
于是她召集起所有仆人,只说伯爵遇到了麻烦,要卖出欧特伊别墅,所以准备解散仆人班子。
大部分仆人都领了三倍的佣金走了。除了管家贝尔图乔外,不愿意离开的就只有如今的男仆领班巴浦斯汀和几个从到法国就跟随他们的女仆了。
“海黛小姐,现在基督山伯爵不在,您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巴浦斯汀坚持道。
“是的,我们答应过梅色苔丝夫人,在她回来之前,要时刻跟随在您身边,保证您的安全”,领头的女仆梅多说道。
海黛点头应下了,越是这种时候她越需要忠仆。她吩咐他们简单收拾一下行装,接着又找来万帕,拜托他尽快找到伯爵他们,好让他们有所准备。
“我们尽快出发吧”,瓦朗蒂娜催促道。
海黛点点头,她来到布沙尼的房门外,敲了敲门。
其实布沙尼早已注意到这阵异动,从管家贝尔图乔那里打听到了一切。他在阿夫里尼医生的搀扶下走出房门,“我敢肯定,这是我哥哥的阴谋。我了解他,他一直跟法国宫廷有往来,而且他在舞会上行刺伯爵失败,一定会留有更致命的后招。我是不会让他得逞的!”
“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