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难何其痛,剔骨去肉,抽血为河。
被上官青潋扶上马车,她怔怔的坐着,看上官青潋替她脱去鞋袜,然后裹上被褥,又拿了汤婆子在手中,被冻僵的四肢才慢慢有了知觉。
不知道是不是暖和的缘故,好像冻在眼里的泪水突然之间便控制不住的絮絮而落。
她痛苦的呢喃着,“青潋.......”
上官青潋便把她搂入怀里,应着,“我在。”
她又喃,“青潋。”
“我在......”
顾辞说一句,上官青潋便应一句,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将顾辞搂得更紧。
“我在,无论如何,我都在。”
散在风雪里。
☆、那便不要醒了吧
无雪有风,鹿都姜家。
屋子里梨花雕木床上躺着不省人事的姜尤,顾辞面色如霜紧抿着唇看着姜尤,往日与他的往来历历在目,如今他却了无生气的躺在自己面前,心中涌起层层酸涩。
同姜余说过草株蟒在戚后手中,屋子里便陷入了一种近乎绝望的死寂,无人再言语,脸上都是凄然的神色。
一面是国家大义,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