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身体上搭了件衣服,那味道很熟悉,但我一下子却没想起来。身体被腾空抱起,我紧紧搂住那人的脖颈,脸颊贴着颈项那处的皮肤。温凉温凉的,正好和我灼热的体温形成反比。
耳边传来小声的谈话声。我动了动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一阵刺痛,我倒吸一口凉气。睁开眼就看见上方白色的天花板,稍转眼眸,看见立在一旁的点滴架,上面挂在两个吊瓶,我的手上插着针头,而我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
这里是医院哪!我怎么会在这儿?
我在脑海里开始回忆:我记得我接了个电话,然后有人喊我,接下来我就不记得了。
我透过观察室的玻璃看向外面站着的白大褂医生和背对我的一男子,只觉得那人的背影很是熟悉,仔细一看,那不就是周言嘛!
他不是去旅游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是他送我来的医院?他怎么进去李慧家的?
正当我面对满脑子的疑问不解时,周言恰好回头看向我,见我醒了,他和医生招呼了声,迈着长腿走进观察室。
他拉过椅子,坐到床边,手轻轻覆盖住我的,声音低柔地问:“感觉怎么样?难受吗?”
我撇撇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嗓子干涩,声音沙哑,“渴。”
周言眼中责备和心疼相交,但他什么都没说,站起身将我扶正,然后拿过床边的保温杯,倒了一杯递给我。
我边喝边偷偷觑他。他的脸色并不好,还带着些怒气。我握着杯子,低垂着眉眼,面对他小声地说:“对不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