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扭头一看,只见黑裤白褂的张二蛋,扶着一枝竹节龙头拐,大头流星地走了进来。张胜徐海生等人连忙迎了上去。
“张老,张老。哎呀呀呀,您老怎么来了?我是晚辈,我地生日哪敢劳动您呀,这不是折我的寿嘛。”徐海生连连拱手地说。
张二蛋爽朗地笑着,伸手在他肩上又是重重一拍。在徐海生呲牙咧嘴中笑道:“放屁,老子要是不来,你不挑理才怪。现在又来假惺惺。哈哈哈……,走走走,里边谈去。”
说着,张二蛋扔下寿星佬和酒吧主人以及一众迎上来的客人,当先走了进去。
张二蛋一来,张胜还得奉陪,就无法照顾小璐了。众宾客陪着张老爷子聊了一阵儿,身边就只剩下几个最熟稔的朋友了。只见徐海生和他笑吟吟地低语片刻,张二蛋一拍大腿,连连摇头道:“难!难啊!”
一个米色西服的男子一边给他斟着酒,一边笑道:“您老财大气粗,这点投资还拿不出来?”
张二蛋嘿嘿一笑,道:“家大业大,也不中啊。实话对你们说吧,我刚刚办了采矿证,在家铺子采矿,不瞒你们说,我现在还盼着有人能投资呢。”
他游目一转,瞧见张胜,便笑道:“小张啊,有没有兴趣搞煤矿,这可是一本万利地买卖。”
张胜奇道:“您老又进军采矿业了?”
张二蛋矜持地笑道:“谈不上进军,我现在也是尝试一下,等摸清了具体情况,才能大笔注资。”
那米色西服装男子羡慕地道:“拥有一座煤矿,无疑拥有一座金矿。每天只要能正常开工,就有了金子,市面上再一流通,就成了大把的钞票。据我所知,温州有个大老板在山西投资兴办煤矿,投资一亿元,两年就收回成本,其余都是大赚啊。”
张二蛋摸着脑袋哈哈大笑,连连摆手道:“没那么夸张,没那么夸张。”不过他神色间还是难免得意神色。
徐海生也连连点头,赞道:“还是张老有本事,光是采矿这‘五证’,要办下来没有手眼通天地人脉就不容易,更何况还得有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能耐,佩服!佩服!”
张二蛋没理他,对张胜笑道:“这帮家伙,都是捞偏门儿的,我就瞅着小张实在,是个踏实干事的人,怎么样,小张,我现在摊子铺的太大,就缺启动资金,有没有意思掺一脚?”
张胜大为意动,但是从商两年,他已经不再那么冲动了,张胜笑笑,诚恳地说:“张老,我从没碰过采矿这一行……”
张二蛋不以为然地道:“这有什么,我也是头一次,摸着石头过河嘛,没个闯劲咋成?”
张胜忙道:“不不不,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我想先了解一下,起码知道自已是不是那块料。再者,我也得盘一下资金,看看有多少钱可以动用,要是只能投个十万八万,杯水车薪,您也没啥用处不是?”
张二蛋听得中意,眉开眼笑道:“我就说嘛,这孩子实诚,行,行,你好好盘算盘算,三天之内给我句回话如何?”
“好,那就三天,三内之内,我给您准信儿。”
两人在这说的火热,徐海生听地暗暗叫苦,他通过低价购并侵吞国有资产的生意获益虽大,过程中却需耗遇极大资金,如今正想着从这两人那儿拆借资金,想不到这两个家伙居然又打主意开煤矿了,这可如何是好?
徐海生和几个朋友对视一眼,开始紧张地思索起对策来。
张胜把煤矿地事暂时放在心里,和他们聊起了闲话,男人见面,聊的话题只有两个,不是工作便是女人。现在工作没什么好谈的,自然是说女人。
徐海生眉飞色舞地说着在日本玩人妻的经历,沙发上,一个个道貌岸然地成功人士也听地是眉飞色舞。
张胜虚应其事地笑着,不放心地回头扫了一眼。恰好看到小璐。她一身素白的衣裳,佼佼不群。很是好认,只见她站在柜台旁,头顶是木屋状的酒柜上顶,倒扣着一只只晶莹剔透地确玻璃杯,反映灯光星星点点有若星辰。
在她对面,一个身穿灰色皮尔卡丹西装地矮个子男人端着杯红酒。说上一句话,身子便是一顿。好像随时会直挺挺地鞠下躬去。小璐已经背靠酒柜,避无可避了,她涨红着脸蛋,不断摆着手,似乎在拒绝什么。
张胜连忙告个罪。离开几位朋友向她迎去。
“什么事?”张胜走到小璐身边淡淡地问,同时瞟了那个矮个子男人一眼。
这男人个头不高,比小璐还矮上几公分。大约五十岁上下,脸上有些隐隐的肉疙瘩.鼻子右侧有颗红痣.形象虽然差点,:发、板板整整的西装,再配上他异常庄重的神情,倒了也不容人小觑,怎么看都不像个登徒子。
“我的,小村一郎,阁下是?”那矮个子老头用刻板的声音说话了,口音发硬。
“哦,这是大孤小村会社的社长,小村一郎先生,小村先生,这位是我地好朋友,张胜,张先生。”
注意到这时状况的徐海生及时跟了过来,笑着给双方介绍。
小村一郎忙把酒杯放下,上身习惯性地向前一弯,伸出双手,非常诚挚地道:“张桑,非常荣幸,见到你。”
张胜伸出右手和他握了握,低声问小璐:“他做什么?”
小璐见那日本人是徐海生地朋友,腼腆地笑笑,说:“没什么,这位先生要请我喝酒,还邀请我跳舞,我说不会,他执意不信,总是不停的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