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性,就当是给你们一个参考吧!——我听办公室的老师们说,底下学生有在传,知夏在上个学期有给陈宏志陈先生的儿子陈淮在补习功课。陈淮这个孩子,是个面善心冷的人,很固执,学习成绩很不理想,他爸爸下了很大的功夫,也请了无数的家教老师,但都被他给气走了。很奇怪的,最后是知夏入了他的眼,留在身边做了家教老师,成绩也有了一点起色,听说后来陈宏志先生给了知夏不少奖励。”
“所以呢?”
“听说是陈淮主动找的知夏,而按知夏的性格,是不会答应这种事的。”
“你是说……?”
“我是说,知夏的母亲在皇庭俱乐部上班。”
闫东想起了什么,蹙眉,“补习的时间和地点知道吗?给了什么奖励?”
“补习开始的时间不确定,我问了一些同学,有些说是上学期开学初就已经在补习了,有些人说就是临近期末那段时间。补习地点是在皇庭俱乐部,知夏的母亲在那边上班,知夏每周六给陈淮补课,晚上和母亲一起回家。陈先生是个很大方的人,所以我想奖励的话,应该是钱,可能还比较大额。”朱朱张了张嘴,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您知道,知夏家里最缺的就是钱,因为这个做出一些冲动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你是说陆知夏可能涉嫌女色服务?”
“不不不,知夏不是那种人,我是说……她会不会被逼迫?当然,这是最坏的猜测。”
闫东皱了皱眉,“好的,我知道了,多谢朱老师。”
朱朱慌忙摆手,“您客气了,闫警官。”
“如果要真是……那什么,那自杀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吧!”下楼的时候,周奇叹了口气说:“遇见这种事,的确让人心里过不去啊,就算是我这个年纪,遇上了也扛不住。”
闫东“嗯”了一声,胸口发滞,“但这些都是猜测,没有证据也不能下论断。”
“我们这种地方,监控设施都少的可怜,找证据,太难了。”周奇摇摇头,还是沉浸在假设中无法自拔,“如果她姐姐知道……估计得发疯吧!”
闫东看了他一眼,“所以这就是警察存在的意义。”
让正义得到伸张,让愤怒得到平息。
下到入口处的时候,赵钰涵一脸惊魂未定地往上去,擦肩而过的时候,她更是脸色煞白。
想起陈淮说的话,她不信,可又莫名觉得害怕。
如果……如果知夏是去皇庭做不好的事?
那样的话,真相只会更难堪。
陈淮单手插在口袋里,看着赵钰涵离开的背影,慢慢勾起一丝笑意。
惊慌而无助的小鸟,逃跑的姿态,总是带着让人怜惜的感觉啊!
“闫警官好!”陈淮冲着下楼的两个警官轻轻点头,“今天是第二次来吧!真是辛苦了。”
闫东回以微笑,“分内之事。”
“我爸爸最近一直在俱乐部,闫警官有空去玩啊!虽然你们警察很忙,适当的放松还是可以的。”他笑着,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姿态从容优雅。
闫东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十七岁的少年还真不是一般的圆滑。
他点头说,“正好有事要请教,最近会去拜访的,到时候还请多多配合。”
“那是一定!”
赵钰涵跑的太急,在八班后门的地方,摔了一个结实的屁股墩,愣怔怔地跌坐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疼的眼泪差点飙出来。
不仅是疼,还有别的情绪。
堵在胸口,快要爆发了。
只庆幸这会儿正是下课的时候,一屋子乱糟糟的,没人注意她。
她站起身,低着头,沿着墙根往自己的座位去。
“赵钰涵,刚陈淮跟你说什么呢?”不知谁突然问了句,“诶哟,看那小白脸笑的荡漾的,恶心死我了。”
程景明抬了头,往角落赵钰涵的方向看去,目光深邃。春和也顺着他的目光扫过去。
赵钰涵手里刚刚摸到自己的水杯,被这句话一惊,水杯掉在了地上,玻璃碎片混着水溅的到处都是。
“没,没说什么!”她蹲下身,去拣玻璃碎片,手却抖的对不准,只好慌乱地拢着手去扫,碎渣刺进手里,擦出一片血迹。
春和踢了凳子走过去,把她扯起来,“大妹子,你这脑子没坑吧!你以为自己手是铁做的?”
因为这样一句话,赵钰涵眼泪滚珠一样掉出来,身体还在颤抖着,缓了好一会儿才控制住自己。
然后猛地拉住春和往外走,在楼梯口站定,呼吸急促地看着她,“我知道我说这话会很奇怪,但你一定要告诉我。你是知夏的姐姐,她……有没有跟你说过给陈淮补习功课的事?”
春和没立刻答话,先从口袋里摸出创可贴,给她贴在手上,知夏这两个字,一出现就得让她好一会儿缓。
她点点头,“好像是说过有当家教老师,不过没说是给谁,怎么了?”
赵钰涵摇摇头,心乱如麻,不再说话了。
她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说谎?
春和看了她一眼,扯着唇角笑了笑,“想说什么就说,不想说就憋死也别透露半个字,吞吞吐吐的,最讨厌。”
赵钰涵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开了口,“很多人都说,知夏上学期在给陈淮补习功课,我刚刚去问他有没有发现知夏那时候有什么异常。可他跟我说知夏没有给他补习功课,但有出入皇庭,而且做见不得……”
“他放屁!”春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