荞欢喜极了。
赵孜睿不置可否。
“每年的七月底城隍庙里头有庙会,我好想去!”苏荞兴奋的握拳。
☆、赏赐
城隍庙庙会?
赵孜睿眼眸微转,那庙会他也不曾去过,去走一走也无妨,道:“不过一点小事而已,看把你高兴的。没见识。”
苏荞嘟起嘴巴,暗暗的对他做了个鬼脸。
睡前便要做针灸,苏荞有点担心,世子爷晕针,若是瞧见可如何是好?
她在自己隔间里做了准备,探头望里头见世子爷坐在榻上望着窗外,眉头微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世子爷,该针灸了。”苏荞出现在他的面前。
赵孜睿吸了一口气,脸转向了一边,低声道:“开始吧。”
苏荞看他这样,心里暗笑,世子爷心里在打鼓呢,方才那样肯定是在做心理建设。
她手里此时多了一条白色的缎带,她走了过来道:“这带子可以帮忙世子爷度过这段难熬的时光。”
赵孜睿嫌弃的瞥了一眼她手中的带子,淡淡道:“难熬?你未免也太小瞧本世子了。”
苏荞见他没反对,便过来把带子给他蒙在眼睛上,听他说道:“你只要不要借着针灸之名乱扎一通便好。”
苏荞听着气闷。
蒙上了缎带,苏荞便撸开了他的裤腿,依旧照之前的方法,替世子爷针刺、放血。
赵孜睿只觉得膝盖上细微的刺痛,这痛同他的膝盖疼痛起来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女孩的动作很轻柔,她柔软的衣袖时不时拂过他的膝盖,凉滑的触感。
针灸完了以后,一切无恙,苏荞算是安了心。
“世子爷,你的腿是否可以动一下?”苏荞试探的问。
他的腿向来没有力气动弹,她竟让他动一下?
“若是能动,不早就动了?”赵孜睿没好气的说。
苏荞就知道他不敢冒险,因为不动的时间已经太久,这样的观念实则固化了。
她脸上浮起调皮的笑意,他应该不知道有个实验叫做膝跳反应吧?
她看准位置,拳头微用力敲打在他膝盖的某处,突见他的腿蓦地弹了一下,赵孜睿愣住了,一把扯下了眼前的缎带,震惊的看着自己方才跳动的那条腿。
“不是说不能动吗?”苏荞笑道,“这就可以动了。虽然离走路还有些距离,但是只要咱们慢慢的努力,一定可以走路的,世子爷你要相信我的医术。”
赵孜睿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良久,自嘲的笑了一声:“想不到,本世子当真是小看你了。”
这算是夸奖吗?苏荞沾沾自喜,能从这么个傲慢的人嘴里吐出这几个字,真是不简单呢。
苏荞蹲在他跟前,伸手便去按摩他的膝盖,那温软的手指蓦地触到他的膝盖,赵孜睿如同电击一般浑身发麻,那女孩却还依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一般,以掌心的热度摩擦他的膝盖,她当他是没知觉的?
“这样康复的速度更快一些。”苏荞自说自话道。
赵孜睿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浑身的热度在升高,他别过脸,连耳尖都感觉到滚烫,这个丫头……莫非她当大夫对男子都这样?
蓦地他就懊恼起来,推了她一下,苏荞没提防,整个人往后一仰坐在了地上。
她惊讶的看向世子爷,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她隐约的瞧着他似乎有些恼怒,她不过是按摩而已啊,又哪里惹到他了?
“下去!”世子爷咬着牙喝道。
苏荞气坏了,一咕噜爬起来往自己的隔间去了,心里还将这喜怒无常的世子爷骂了几百遍。好心当做驴肝肺!你看我还给你按摩?你看我还管你?
赵孜睿也生气,他翻身躺到床上,摸着自己的心口,只觉得那里“扑通”“扑通”跳的完全失了节奏。
他咬牙,一个女子,为了治疗竟接触男子的肌肤?这丫头也太……太过分了!可是转念一想,她是自己的通房,难道是因为她身为通房,所以才这样做的?也就是说,她应该只会对自己这样……
这样一想,他便觉得舒坦许多。
嗯,通房,没错。
他似乎忘记了这位还是他的小通房。
通房意味着什么……
赵孜睿没有过多的去想,不过他的耳根子又开始滚烫起来,他并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副窘迫的样子。
等更熟一些再……
这个想法浮起的时候,他连续翻了两个身。
世子爷在里头辗转反侧,苏荞在隔间里都能听见声音,她故意用拳头捶了一下床栏“乓”的一声表示愤怒,然后打了个呵欠,睡了。
月底的庙会转眼便到了。
苏荞来这里这段时间,一直连侯府大门都没出过,人家说一入侯门深似海,果然说的没错,她感觉自己就跟沉在海底一直没机会透气一般。这一次终于有机会出去走一走了。
今儿一早苏荞就想象着庙会如何热闹,心情高兴的很。晌午的时候,凌波端过来一个紫檀木盒,不过她的脸色却看起来很臭。
“这是什么?”
凌波“砰”的一声将木盒子放在她隔间的小桌子上:“你自己瞧吧!”说罢,双手环胸眼色冷冷的瞧着她。
苏荞打开了木盒子,只见里头竟是漂亮的绸缎衣服,她瞪大了眼睛看向凌波:“给我的?”
“不止呢!”凌波恼火的拨开了盒子里的衣服,指着下面的一个小锦盒,打开那盒盖,里头豁然是一只珠钗,“咯,都是世子爷吩咐给你置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