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觉得有点不对劲,正想回头偷看马车里,流觞一把按住她的脑袋,低声道:“你想死是不是?世子爷……那啥你也敢偷看?”
流觞的声音不大,不过正好不大不小的传进了马车中。
苏荞皱眉,什么叫世子爷……那啥……
马车里,两人靠的这般近,几乎气息相闻。苏荞回过神来,立即垂下了头。
“怎么,不擦了?”他轻声问,暗哑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伴着他湿热的气息。
苏荞有些心慌,用力的擦了擦,又听他说:“你把本世子当桌子了?这么用力?”
苏荞的手一顿,突的想笑,世子爷,桌子?这是他说的笑话吗?她从不知道他还会说笑话呢。
“那……那我轻点。”她红着脸继续擦,不过这一次动作轻柔了许多。
他冷声道:“行了,不必擦了。”
苏荞缩回了身子,尽可能靠着车壁,偷偷的用手迅速的扇了扇脸上的热度,一定是这马车里太闷了,不然她怎么这么热。
“记得去年城隍庙会时,有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嫂子,我们一家人,特别的开心,我那次一个人吃了五块玫瑰酥呢。”
她的声音有些黯然,嘴里的玫瑰酥更是难以下咽。赵孜睿扫了她一眼,眉头微蹙没有做声。
说起家里的人,她吁了一口气,心情更加低落。来了侯府这些时候,真是庭院深深。按照侯府的规矩,家里人一个月才能探望一次,现在才过了半个月呢。
她掰着指头数日子,真难熬呢。
☆、关门放狗
苏家书房里头,传来一声声“啊!”“啊!”的惨叫。
八宝过来报告事情,听到这声音禁不住有些瘆得慌,偷眼往书房里一看,顿时吃了一惊。
只见书房里头少爷一根辫子用麻绳绑着,上头用麻绳吊在房梁上,少爷两眼黑圈,跟前是一本医术,旁边还站着个手里拿着锥子的翠缕。但凡苏诚打一下瞌睡,那麻绳便拉扯一下,翠缕拿锥子刺他一下,一声连一声的惨叫便传了出来。
简直惨绝人寰!
自从姑娘走了之后,老爷就心情不好,听说让少爷开始头悬梁锥刺股苦读医书,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八宝不忍看,准备开溜。
这时却看到忠伯拿着一个烫金的拜帖匆忙的进了内院,八宝问:“来客了?这么着急?”
忠伯怪叫道:“傅……傅家人又来了!”
八宝吃惊,听得耳畔一声雷霆,苏老爷吼道:“什么?!你说傅家人?是益州那个傅家人吗?”
“是,是,是益州傅家的公子,从前的姑爷傅瑜公子来了!”
苏老爷咬着牙瞪着眼骂道:“狗屁姑爷!今儿他来的正好,把他们请进小院,关门,放狗!”
啊?!忠伯和八宝两个面面相觑。
“八宝,去把看铺子那只狗牵过来!忠伯,去找隔壁左右借几条狗过来!”
八宝抚了抚额头,他们家那只看铺子的土狗挺凶的诶。
傅瑜和七宝两个人在苏家院子门口等了半晌,便看到一个神色异常凶恶的丫鬟过来,神色诡异的将他们带进了一个院子。
“两位,我们家老爷说了,让两位在院子里稍候,他马上就过来。”丫鬟冷淡的说。
虽然知道自己上苏家的门会被人怠慢,连丫鬟都这副嘴脸,到底是叫人不舒服。
傅瑜点点头,踏步进了圆月门,当他进了门之后,却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合上了木门,立即便一阵锁门的声音。
七宝感觉到不妙,赶紧敲门:“喂喂喂!你们锁我们做什么?!”
“杀千刀的!”那丫鬟正是翠缕,在院子外头骂道,“我们姑娘要不是因为你们傅家,能被全京都的人笑话吗?你们今儿在里头好好的享受吧!”
七宝瞧着这不大的小院落,顿时心生恐惧,惊恐的望着他家公子:“公子爷,咱们这是进了贼窝了吗?”
傅瑜悠然的摇了摇手中的山水白扇,道:“未必未必,一个苏家,能耐我何?”
傅瑜的话音才落下,只听得院子外头密集的狗叫声传来,七宝脸色顿时发青:“公子,我怕狗!”
七宝蓦地瞧见那院子门旁边豁然一个狗洞,一连四五只狗钻了进来,他惨叫一声:“公子,快跑!”
傅瑜愣了一下,这下可没心思摇他的扇子,他咬了咬牙,没想到苏家居然这么歹毒!
他是商人,行走江湖总是要用到些拳脚功夫。
瞧见院子旁一棵大柳树,他立即跃上了柳树,借着柳树爬上了高高的院落,坐在院落上,便居高临下看到,苏家人都在院子口聚齐了。
苏老爷和八宝都挨着门缝往里头看。苏诚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和沈绣急吼吼也想趴过来看。
“老爷,院子里头怎么只剩下一个人呀?”
“奇怪,还有一个人呢?”
七宝在院子里头狂奔,一阵惨叫,“公子,救我!救我啊!”
“七宝,往这边柳树来!爬上来,你行的!”傅瑜坐在院子上朗声道。
苏老爷蓦地抬头,惊见那厮竟坐在院墙上,气的咬牙切齿。
八宝听到里头那青衣小厮居然叫七宝,十分的愤愤不平,哼,居然学他的名字?太没格调了!
苏老爷瞅着门口有根竹竿,冷冷一笑,立即便去拿了竹竿,伸着那长长的竹竿尖去戳傅瑜的脊梁骨。
“戳你脊梁骨!叫你背信弃义!”
“戳你脊梁骨!叫你忘恩负义!”
傅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