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傅来了兴趣,追问道:“那可倒巧,可查过来历,是真是假?”
顾济也被他的兴致勃勃感染,笑意加深,道:“刀确实是那把,主人家却咬死是祖传的好物,我这堂堂丞相府衙,哪里好抢一介戏子的吃饭家伙,这事儿也就只能作罢了。”
齐傅问道:“就不能再买回来?”
顾济摇了摇头,无奈道:“千金不换。不若齐将军自己去?兴许比我这嘴拙的好使些。”
齐傅挑眉,笑意盈盈道:“或可一试。”
分享儿时记忆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方才那点剑拔铺张转眼消弭于无形。只可惜齐傅来者不善,接着提起了另一茬:“蕴玑,丞相这位子已捆了你八年了罢?九年?”
“九载。”‘捆’这字用的实在贴切,顾济心下苦笑。
“累吗?”
“将军疆场浴血不言累,我动动笔杆子又累什么?”
“你,还是休下来罢……”
齐傅的语气带着绵软的叹息,不像是商榷,更像乞求。顾济却没有言语,他知道若是应了,环景朝便是一朝风雨,就好似顶梁的柱子断了,环景帝要独自撑下这局面,必十二分的吃力。
久久不语,外头传来三两犬吠之声,遥远的有些不真实。齐傅好似有些失望,抬眼问道:“蕴玑,你是不是还藏着那块玉佩?”
顾济心虚般笼了笼袖子,顾左右而言他:“何出此言。”
齐傅却是苦笑一声,道:“猜的。丞相情深不移,末将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