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义乌火车站。”
“义乌火车站?!”
捕捉到他话语里的那两个词,易沉沉一惊:“你怎么跑那去了?!”
“我要到横店来看你啊,开不开心激不激动?”
拉了拉脸上的围巾,柳贺很不耐烦地扯了扯耳机线:“易大黑,快来接驾。”
“,,,,对不起这边风太大我听不清。你说你工作很辛苦?啊是啊,小天王怎么能不辛苦呢,你万千粉丝还翘首以盼你的新专辑呢,我当然也想听你的新歌啊哈哈...”
易沉沉干巴巴地笑了一声,决定马上挂断电话:“你辛苦了,我就不打扰了啊拜拜后会无期——”
“易大黑!你赶紧地来义乌火车站接我!要不我死给你看!”
从小一起玩泥巴长大的,柳贺岂会不知道易沉沉下一步就打算挂电话?
“你要是敢挂电话,我下一秒就把微博发出去!名字就叫‘易沉沉我恨你一辈子!’”
易沉沉:“呵呵。”
“果然你舍不得我啊,还是亲自来接我了。”
“奔三的少年,自我臆想是病,得治。”
柳贺舒服地坐在保姆车的后座上,那是原本属于竺秋的座位。顺手拿起旁边一个颈部靠枕,柳贺一点儿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地把腿翘到另一个座位上搁着,舒舒服服地靠坐在椅子上。
“哎~刚才坐动车差点没把我骨头给拧折了,真是怎么坐都不舒服。”|
柳贺抻了抻手臂,扭扭脖子,身上顿时响起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的骨头活动的声响。
“柳小白你…”
易沉沉开着车,听到柳贺在后边发出的声响,不由的从前视镜里看了一样。这一看可不得了,撇到柳贺脖子上那软枕,易沉沉瞬间大怒。
“柳小白,把那软枕给我放下来!”
“干嘛呀干嘛呀这么大声!你吓到我了。”
柳贺一点儿也没有被吓到的样子,无动于衷地拍了拍胸脯,甚至变本加厉地往后靠了靠:“诶,这枕头舒服也,这个是我的了!”
“柳贺,在我生气之前把枕头给我放下来。”易沉沉磨牙。
从前视镜里,柳贺看到易沉沉狠狠瞪了自己一眼。捏了捏枕头,他下意识凑上鼻子闻了闻…
“这是你枕头?”
“废话!你还闻个什么劲,变态吗!柳贺,放下来!”
“得得得我怕你。”
确认是易沉沉的枕头,柳贺忙不迭地把软枕从脖子上取下来,还动作特别大地拍了拍:“沉沉,我可给你拍干净了哟,跟新的一样哈。”
易沉沉白了他一眼。
“哎呀不就一个枕头么,至于喊我全名凶我么…”
柳贺不满地拍软枕:“话说你往枕头上弄精油的习惯还是没变,最近又失眠啊…得得得你别瞪我,本来长得就凶,瞪我好吓人的。”
看到柳贺把枕头放回原处,易沉沉方才松了一口气。,把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松了松。
“领地意识还是这么严重…真是年纪大了人也越来越凶。”
柳贺嘟囔了一声。小时候自己和易沉沉都住一个大院里,真说得上的青梅竹马长大的发小了。自己这颗小青梅,小时候看着软软可欺的,但自己小时候可一次都没欺负成功过她。从小俩人打了无数的架。突然有一天,幼儿园里一小胖子动了易沉沉午睡专用的小枕头,这丫头二话不说上嘴就咬,老师拉都不肯松嘴,那狠劲吓得小胖子直哭。虽然不知道是疼狠了哭的还是被吓到哭的,小胖子事后死活不肯来幼儿园,硬生生哭着让爸妈给转了校。
这一幕给幼年的柳贺带来不小的震撼。天知道自己和易沉沉打闹的时候经常拿着她的枕头疯,但是易沉沉从来没对自己下嘴狠咬….顶多打下他。
谢青梅嘴下留情。
“你不是在魔都好好呆着么,怎么跑横店来了?”
易沉沉专心开着车。但想起柳贺这次不声不响地就跑来自己这里,嘴上虽说不怎么在乎,但心里还是有点担心:“前几天看你微博,不是说在筹备新歌么?这节骨眼上你怎么想起我来了?”
“没想你。我来散心找灵感。”柳贺把头撇到一边,伸手压了压帽子。眼里晦涩莫名。
“哦。”
易沉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来散心啊。那你行李箱在哪儿呢?怎么不带助理?陈姐知道你落跑吗?你带了现金么?这银行不多你不会只带了卡吧?准备去哪儿玩?酒店房间订好了没?出门前锁房门了么?饺子你寄养了吗?”
想起柳贺家里那只高冷的阿富汗猎犬,易沉沉笑着眯了眯眼。
……
听着易沉沉语速极快的熟络,柳贺的脸都僵了。我出门的时候锁房门了没?没锁吧?呃…应该锁了?到底所了没啊!!!
中度强迫症患者柳贺纠结了。
“行了别纠结关门了没。”
成功地把柳贺给绕进去,易沉沉很满意。带上耳机,趁着红灯的时候拨通了柳贺经纪人陈蓬笑的电话。
“喂?陈姐啊我是易沉沉。啊,对对,他在我这,我已经接到他了。”
“哎呀那个祖宗诶!!!真是一天都不让我好好消停一下!”
魔都,陈蓬笑恨不得把千里之外的柳贺提溜回来关小黑屋:“不声不响地走了,撂下一大堆摊子。还留个信,上面写着‘我要离家出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