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夕平身第一次觉得,有时候言出必行未必是什么好事。
半遮半掩的窗前,星星点点地映着几分月光。
白皙的胸前还有他刚刚留下的点点印记,楼夕满脸通红的扫过卧室里散落了一地的衣物,从头到脚又是生生的一阵燥热。
“想什么呢?”卧室门口,只裹了一条浴巾的江炎单手掩上门,漆黑的眸子里落满床上小女人的滴滴娇态。
“没什么……”楼夕小声嘟哝了一句,下意识地朝被窝深处钻去。
江炎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身上的小动作,三步两步走到窗前,大手一撩,便是一把掀开了楼夕原先紧裹着的薄被。
楼夕猛吸了一口气,就只觉一阵凉意铺面袭来,而从耳根泛起的红晕几乎快要溢满全身。
江炎一脸笑意地看着床上全身潮红的女人,酥软的身子下几分是让人沉溺的喜欢。
他伸出手,极为温柔地拂过她的黑发,而后缓缓移动着,一点一滴,几近贪婪地感受着她的柔软。
楼夕习惯性地蜷起身子,红透了的双颊上几乎快要滴出血来。
“怎么了?”江炎很是满意地看着床上人羞羞涩涩的模样,心底却早已布满某种涌动不安的情绪。
楼夕摇摇头又点点头,忽是想到刚才一轮他的欲罢不能,一时间,又是禁不住地扭了扭身子。
只是,我们的江警司又怎会给她任何可能的思考时间。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男人高大的身子便沉沉压了下来,带着熟悉的薄荷清香,浸满她全身。
“放松。”江炎顾自嘟囔了一句,埋下头去。
楼夕本就害羞得紧,却又见他这样的无休无止,全身竟如通了电般苏苏麻麻。
好像春*潮*泛*滥,哆哆嗦嗦间是难以自持的喜欢。
然后是鸟语,花香,带着所有一切美好的东西,融入她身体最深最软的那个部分。
“江……炎……江……江炎……”
楼夕禁不自持地叫出声来,娇小的身子微微颤动。
江炎扬起眉,下意识地紧了紧身子,将她的玲珑轻巧全全收进囊中。
她的一举一动,哪怕是带着极为生涩的迎合,都让他沦陷得难以自拔。
月色清扬,携着一整晚的爱意,如藤蔓般生根发芽。
次日。
因为张秦川案的及时破获,省厅难得下了周中放假的特赦令,也是因为连日加班加点的疲惫,加之昨天晚上有些过分的放*纵,楼夕直到是日照三更方才消了些睡意。
床头闹钟刚刚好地指向正午十二点,楼夕偏过头,身旁早已是空无一人。
起得好早。
不合时宜地嘟哝了一句,楼夕又在床上好生赖了半个小时,这才懒懒洋洋地坐了起来。
依旧是那套不合身的大号睡衣,楼夕朦朦胧胧地推开门,却在下一秒极为生硬地僵了动作。
“你起来了?”听到动静,江炎不急不缓地抬起头来,又是看到她这幅人畜无害的样子,禁不住扬起嘴角,“介绍一下,这是小米的父亲和母亲,王超、林月。”
“楼姐姐……”客厅正中半躺在沙发上的小米甜糯地叫着,一路小跑过来拽了拽楼夕本就耷拉在一边的睡衣,“我们等了你好久啦……”
楼夕愣也似的看着客厅里见怪不怪的四人,极为尴尬地扯过一丝笑意,也不管不得小米满脸困惑的眼神,头也不回地冲进厕所。
天哪,我这是在做梦吧。
原本混沌的思绪一下清醒无比,一把冷水上脸,楼夕有些懵地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真是巴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半个小时后。
在厕所与卧室间反复奔波了三个来回后,楼夕终于顶着一张红脸讪讪和来人们打了招呼。
“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你们今天回来……要不然……”楼夕垂下眼,又是想起自己刚才的千番窘态,略显急躁地解释着。
要知道,林月和王超不仅是省里出了名的神探,同时也是楼夕自进警校以来崇拜多年的业界偶像。
“没事没事,”大概是看出了楼夕的尴尬不安,林月极为安抚地走上前,在她身旁坐下,“我们也是临时决定要来,事先没有做好通知,是我们不对。”
“怎么会……”楼夕摇摇头又点点头,欲哭无泪。
在偶像面前丢脸丢到姥姥家,她楼夕的人生也算是圆满了。
想罢,又是极为怨念地扫过江炎的一脸无辜,满满的负面情绪。
“看我今天不憋死你。”
楼夕别过头,自顾自地嘟哝了一句。
其实,王超一家对刚才楼夕的狼狈都没怎么放在心上,也就是几分钟的功夫,客厅里又恢复了先前其乐融融的状态。
“江炎说你还没吃早饭,”林月夹起一块葱油饼放进楼夕碗里,神色和祥,“所以我们就顺路带了点过来,希望还合你胃口。”
“这可是小米最爱吃的,楼姐姐一定喜欢吃,对不对。”一旁的小米也忙不慌地补着腔,让人忍俊不禁。
楼夕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也确实是饿了,一时间,吃得极香。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地放下碗筷,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困惑。
“那个,林姐……不知道你们今天来是……”
楼夕实在不敢相信林月刚才顺道路过的说辞,好似想了一番,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哦,这个啊。”林月看了楼夕一眼,语气里满是卖关子的成分,“你还是自己问江炎比较好。”
江炎?
楼夕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