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办。若我猜得不错,从扬州离开,他下一个要去的就是豫州。”容远徐徐道来,他并不担心苏曳宁不明白,只是她愿不愿听和关不关心的问题。
“豫州?那是桧王容祜昀的管辖属地。你的意思是,容祓玥这趟来是冲着打探你们兄弟几个虚实来的?”苏曳宁一早就说了,那个容祓玥不是简单之辈,果不其然。
容远点头。“不光是实力的虚实,还有人心所向。小宁,你知道本王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吗?”
小宁?呸呸呸,这奶奶腿的容远,一下子把她叫成龟孙子了。苏曳宁拧了拧眉,“容祓玥怀疑你。”
容远心里有几分欣慰,他早就知道,苏曳宁这女孩子不光有绝色的容貌,潇洒恣意的性格背后其实更有着一颗通透睿智的心。
“容祓玥来之前听说了我的腿疾,特地为我带了洛阳名医和宫中御医共同配置的养伤之药。且他的药需要每日饭前饮用,我与他共同进餐,不便拂了他的意。但他的药,我也不敢冒昧去喝,所以,便和郁鹏飞私下出来抓药,以便将容祓玥带来的药掉包。”
“腿疾?不是几日之前已完全愈合了吗?”苏曳宁想起乐琴坊里女孩们的传言,质疑容远。
容远面色有些不自然,“自是完全愈合了,不然,我也不会再你面前正常行走。只是容祓玥执意要为我治伤,我也无法反抗。”
苏曳宁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原来如此,那你可要小心了,说不准那个容祓玥,正派人在暗处盯着你呢!哈哈哈哈。”苏曳宁没想嘲笑容远,但对于他在容祓玥面前的窝囊表现,她真的很想笑啊。
“咳咳”容远脸色有些发红,“小宁,容祓玥是本王的六哥,只是他绝不是个简单人物,你若见到他,一定不要掉以轻心。记住,若你犯了错,本王也无力保你。”
“哦”苏曳宁看容远急了,就应了一声,眼角眉梢的笑还楞是停不住。
“啊——切——”果然,从水池子里出来再强健的身体也扛不住,苏曳宁刚笑着,就鼻子一发酸,一个闷闷的喷嚏打了出来。
容远看了她一眼,若是一个女子受伤了,她只会变得虚弱一点。但若是一只母老虎受了伤,却让人格外觉得心疼。
碍于身份,容远并没有解释什么。面无表情将手抬到苏曳宁脑门上一探,果然滚烫烫得吓人。
容远不自觉发出声音,“怎么这么烫?”心里一焦急,吩咐郁鹏飞:“郁鹏飞,一会儿按原计划你拿着药向西走,我和接应的人一块儿向东她送回乐琴坊,记得一定把她送回自己的屋里去。”
苏曳宁没说什么,从背后打量那个明黄色衣服少年的身影。嘿,这个时候看上去还蛮有个人模狗样的嘛。
郁鹏飞答应过后,容远又回过头等苏曳宁跟上。苏曳宁对上他灼热的目光,不自觉低了下头,还真他奶奶的恶心。
第二日,一大早苏曳宁便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本来,没有容远那个财神的传召,她又是位居副坊主,就是睡到太阳晒屁股也没人管得了她。
但舒畅归舒畅,苏曳宁并不想因此误了正事。
那个姑姑是整个乐琴坊最大的人,独自住一个大院子不说,吃的喝的也都是另外辟出来的。就譬如,以前每回苏曳宁和大家一起围在长桌前吃大锅饭时,她就见到那个姑姑看着她们,中途偷偷溜回自己的院子开小灶。鸡鸭鱼肉五味俱全,隔着几堵围墙大家都闻得到她锅里的菜香气儿。
不过恶人自有恶报,苏曳宁昨日回来特地把需要的菟归子从药包里挑了足量的一份出来磨成细粉,今早起了个大早,为的就是早些把东西给那个姑姑下进去。
苏曳宁揣着包好的东西,一打开大门却见到了一身桃粉色雪袄的郑芷鸢。
许是做贼心虚,苏曳宁一打开门见了个人蹲在自己门口竟有些感觉不适。
郑芷鸢和往日不同,她一脸疲态,看上去昨天夜里睡得不是很好。
郑芷鸢见苏曳宁表情狐疑,抓着苏曳宁的双手将她往大门里面推,几步后估计外面路过的人听不到说话声,才开口说,“曳宁你帮帮我,我该怎么办?”
苏曳宁皱着眉毛,瞅了瞅,的确,郑芷鸢的模样是遇到了麻烦的样子。
“别急,跟我说都是怎么了?”
郑芷鸢欲言又止良久,才再次开口道:“那个晋王殿下,他要找大夫替我诊脉。我昨天,我昨天跟他说我有了他的骨肉,请求他看在孩子的份上给我一个名分。”
“啊?”苏曳宁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她还真是小瞧了郑芷鸢,竟有如此胆量谎报自己有孕。
“可是晋王不是才刚来扬州,你们才刚见面吗?”苏曳宁虽心里已经有数,但为了套郑芷鸢的话,故意问道。
郑芷鸢这才道出了实情。两月前,在苏曳宁还未来乐琴坊时。乐琴坊里有几个琴女和舞女奉了九爷的命令,前去洛阳晋王府跟着大队派送九爷给晋王的迎亲贺礼。
因容祓玥娶的是侍妾,还是民间的一个女子,容远并没有亲自去贺喜。
便是那几日,在歌舞宴上,容祓玥看上了郑芷鸢,并与她有了肌肤之亲。
上次郑芷鸢所说的马前相救不假,只是在那之前,容祓玥就已认识了她。现下她欺骗容祓玥说自己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容祓玥虽欢喜,却也疑心郑芷鸢耍手段。故而派大夫来诊脉,为的就是弄清楚事实。
苏曳宁终于理清了所有的前因后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