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的。
“我没有师父。我从小就没有爹娘,只有奶奶抚养我成人,教我看书写字,还有弹琴。”苏曳宁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直视着容远,她的神色不像是开玩笑。
容远闻言却是低了低头,每次想起苏曳宁的身世来他都有几分心酸,是以最怕的便是苏曳宁提起这些。
老人家已经过世,关于苏曳宁奶奶可能的神秘过往容远是无法考证了。只能暂且相信这个不靠谱的女孩。
“其中玄妙其实很简单。九爷想知道?”苏曳宁半歪着脑袋问他,她知道这件事迟早得告诉容远。
“你慢慢告诉本王。”
“只是一本琴谱而已。奶奶说是祖上传下的东西,从我十二岁时便开始练习了那个琴谱,到现在,已经烂熟于心了。”苏曳宁见容远一直若有所思的模样,眼珠子滴溜一转,对他道,“奶奶临终前说过,琴谱一定不能泄露给外人。就算是皇上下旨,我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容远是一怔,大概他没有想到苏曳宁脑袋里的想法变化这么快。又见她一张妖娆动人的脸,心里不禁软了下来,“你多虑了,本王从来没有想过要你交出琴谱。”
苏曳宁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如此紧张的时刻。此时,她正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容远,眼里是明显的不信任和质疑。
好一会儿,苏曳宁才移开视线。只听容远道,“弹一首曲子吧,正好本王想听听琴曲。”
苏曳宁忍不住要爆发,撇了撇嘴道:“我跟九爷说过,要当乐琴坊的坊主。现在我为九爷效命,那九爷什么时候可以做到我的要求?”
容远看向凉亭外的湖面,眺望远方,“区区一个乐琴坊就是你的志向吗?你是本王的人,今后自会前途无量。”
容远的这番话让苏曳宁心中一震,她要的自然不是区区一个乐琴坊。但摆在眼前的利益不知道捡岂不是蠢,就凭他区区一句话,天塌下来了他能替自己挡着吗?他能照顾她一生一世吗?
“我什么也不要,就要乐琴坊。九爷给不给?”苏曳宁一‘哼’耍起无赖来。
然而这话一说她便后了悔,下药的事都已经进行了,还要容远把乐琴坊给她做甚?这么一来,到时候那个姑姑一命呜呼了,容远岂不是很容易怀疑到自己头上来。
容远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我没有想到你对乐琴坊这么执着,既然你要,我便答应你罢。”
苏曳宁愣了半晌,突然丢开膝上的琴,拱手笑盈盈地急切道:“一言为定,谢九爷赏赐。”生怕容远突然就反悔。
看来容远并不是个难说话的人。乐琴坊有规矩,女子资历满十年,年岁满二十八方,有相应功绩方可继任坊主之位,苏曳宁这样的是打破了史例的。
经过商量,容远答应了苏曳宁开春举行继任仪式,也就是半个月后。
“小宁,你要明白本王之所以给你这么高的待遇,便是要你付出相应的代价。你可要想好了,这代价,你付不付得起?”容远拨弄着耳际垂下的一缕墨发,声音幽幽道。
对于容远的恐吓,苏曳宁是一点儿也不放心上的。这个容远她还不知道,自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在掌控之中,实际上是,是她苏曳宁想要的东西,最终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得到!
苏曳宁昂首自信地笑着,“当然。”
出于对自己这个设想的不完全确定,苏曳宁大胆的放任了自己一下。
她的头,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停止过涨疼。就在她即将站起来拿琴时,头一昏,鼻子一发热,她一放纵自己,一个漂亮的弧度,完美地扑到了容远一身不染尘埃的衣袍上。
鼻涕、还有眼角随之而出的湿润,苏曳宁头埋在那上好的蚕丝衣料里,将一张脸肆意地在容远身上擦拭。
待到确保脸上干干净净清爽了以后,苏曳宁刚好借着容远扶自己的力重新站了起来。
留下了容远的一个袖子上,湿哒哒的一片浑浊液体。
容远看着自己的衣袖,脸果然黑了。
苏曳宁嘴角一道得意的笑勾起,转而,她可怜巴巴地望向容远。
“小宁,你怎么了?”容远的怒意顿时压了下去。
苏曳宁右手轻轻碰了一下太阳穴,“头有点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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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雅fēng_liú
听到苏曳宁软趴趴的语气,容远的脸一下子有些发红。
但在他眼里,苏曳宁终归不过是个任性调皮的小女孩,这么想着他便自然地把手抬到了她的额头。
苏曳宁自从昨天晚上掉进容固沐浴的水池中起便感染了风寒,又一直没有注意,也没有吃药。现在,容远手背后滚烫烫的一片。
“怎么这么烫?小宁,你怎么也不注意一下,自己得了这么重的感冒都不知道。”容远蹙着眉头,语气中有责备的意味。
苏曳宁想着一般得了重病的人应该的样子,也装得恹恹的。对于一个既身份尊贵又品貌非凡的男子对自己这般关怀殷切,她很受用。
“九爷,我想喝水。那边茶壶里装得是水吗?”苏曳宁看着凉亭中央一个石桌上的茶壶弱弱说道。
容远心里有些犹豫,他也是才注意自己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转身去为苏曳宁倒茶。这要是让外人看到了,不知道会怎么想。可苏曳宁再怎么样不过是一个孤女,还是个不喑世事的小女孩,容远这么一想,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