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气顿时松懈下来,瘫坐在了地上。
长平甩开灵珠的手,水眸潋滟直视长乐,“公主所言不虚,我就是在和辰公子搭话,但是那又如何呢?”
她停顿住,看着长乐面色铁青,又慢慢开口,“辰公子未娶,我亦未嫁,说几句话又怎么了,反而公主已贵为人妇,管到辰公子头上又算什么事?”
“你不要脸,辰公子还要名声!如今又在我府上,你这么败坏辰公子名声,本公主为何不能管?”
长乐争的面红耳赤,长平简直要被气笑,辰自渊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吗?还败坏名声?
“我为成安侯府嫡女,又是陛下亲封的县主,公主居然说败坏辰公子名声。”长平摇了摇头,宛若在看智障,“那公主的意思是以后姑娘家再也不能和男子说话了吗?没想到公主年纪轻轻竟是如此迂腐。”
“你……”
“够了。”辰自渊还以为长平会落了下风,没想到还是那么咄咄逼人,他转眼看向长乐,眼带警告之意,“公主莫要忘了身份。”
长乐闻言一愣,俏脸发白。
“沈姑娘不是要先行一步吗?”辰自渊又对长平说道。
长平早就想走了,冷着脸色带人走出,行至青石小路上时又回头冷语,“辰公子以后可别再跟我说话了,免得再次败坏名声,至于那瓶药膏就送给公主了,瞧她气得不轻。”
长平回身迤迤然而去,长乐面色一阵白一阵青,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手心不觉疼痛。
“姑娘,都是奴婢们不好,没有在辰公子来的时候叫醒您,才害您受了那么大委屈。”两个小丫鬟愧疚的直抹眼泪,想起刚才的情形还是心有余悸。
“声音都咳哑了怎么没叫。”长平也不在意,反而宽慰起他们来,“都说梨花带雨伤眼了还哭,哭丑了我就叫祖母给我换两个漂亮的小丫头来。”
“姑娘尽会欺负人。”两人又是笑又是哭,拿出帕子来擦眼泪,又细细想起亭中景象,姑娘纤细身姿挡在自己面前,面对公主又是临危不惧,心中不觉暖意流过,不过想了想还是皱眉劝道:“姑娘以后还不再和将军府的人来往了,那公主摆明了针对您。”
先是宴席上洒了一手的茶水,之后又是亭中恶语相向。
“连你们也瞧出来了。”
前边不少宾客要起身告辞了,但是只见刘潜一人在相送,那明艳动人的长乐公主估计还在亭中和辰自渊聊着。
长平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看向刘潜的目光里带了些同情。
正巧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找了过来,长平去了老夫人那,再一同和将军府的人辞别。
将军府大门口,成安侯府的马车已经赶来了,只是被一辆华盖马车挡住,上面刻有敏王府的标示。
正要撩袍上车的敏王忽的回过头来,鹰眼黑沉如曜石,轻轻扫过长平,似无意停顿了下,而后向老夫人略颔首。
长平心底一颤,身子莫名发冷。
将军府寿宴一过,长平在府中歇了好长时日,偶尔有几家送请帖过来也都拒了。
倒是天气越来越闷热,长平恨不得就坐在了院中的井边纳凉。长平也不知自己竟然会这么不耐热,在自己闺房时只穿了肚兜薄纱,下边冰绸灯笼裤,身姿曼妙玲珑有致,惹得几个伺候的小丫鬟都不敢瞧。
长平不仅不耐热,还没胃口又嗜睡,本就是免得早请安的人,睡起来更是没边了,中午饭也吃不下,喝了点粥,捏着鼻子喝下药后,一边看着书一边歪在榻上睡去。
这一睡又是大半时日,偏偏一早就吊着西瓜在井里,醒来后迫不及待的捞了上来。这么一来二去几个时日,长平终于不负众望的病倒了!
夏日的高烧总是糟心的很,冬日还能捂着被子出下汗,夏日简直是受罪,长平又是好些时候没出门,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没力气,躺在床上病怏怏的更惹人怜了。
“叫你贪嘴,省了你的早晚请安是让你养身子的,结果你倒好,还养出病来了。”老夫人听了丫鬟们支支吾吾的汇报后,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愁了。
“祖母我错了,以后不会了。”长平眨巴着眼眸,嘴里还有一股苦味。
她真是越来越怀疑了,感觉自己这么娇弱又多事,以前真的当过人家丫鬟吗?
“你屋里的丫鬟也是不懂事的,竟任由你胡来,这几日由我身边的人照顾你。”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开口道。
“那红玉他们呢?”长平小心的看着老夫人。
“教养几日再还你。”
长平松了口气,老夫人身后的小侯爷又是龇牙又是咧嘴,见长平这般软趴趴的模样显然很开心。
再陪着坐了一会儿后,老夫人便起身要走了,小侯爷吐着舌头冲长平扮鬼脸,长平伸手就是一抓。
只是到底病了,小侯爷又对上次的耻辱难以忘记,见她伸手就蹦出老远。
“有本事抓我啊。”小侯爷笑嘻嘻跑出去了。
长平面色不变,反而第一时间掀开了身上的薄被,因老夫人在不敢掀开来,捂着真是太热了。
拿着绣帕擦了擦手心汗,长平语气平淡,“十几岁的人了,算是养废了,祖母也真狠心。”
屋里还未退出的丫鬟闻言是脚步一顿,而后皆是垂头快步而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原以为长平的病很快就会好,哪知竟真是反反复复好不彻底,老夫人都怀疑是不是长平半夜踹被子才会第二日起来又病了,因此专门让一个小丫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