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出绣帕擦着脸,“醒来作甚,看好戏吗?”
之前的晕乎劲已经消去了,想来也不是什么狠药,只是让自己全身无力罢了。
“是啊,今夜格外热闹。”
敏王负手起身,往静心亭靠近了几分,喧杂声音更大了。
“听闻有人落水,被恰好经过的高丝国王子身侧的守卫给救了,正哭着呢。”
“为何要哭?”长平跟上来,问道。
“是个姑娘。”
“哦?”
长平转着语调,细细一想,猛地全身发冷。
这园子少人清冷,哪有那么多人过来呢。她也是被那太监扣着才会走到这里,更何况是对宫中不熟的外邦守卫。
若不是有人刻意引着的话,落水的人还不知是谁呢。
落水必然是全身湿透,被外男救起本就难堪了,还是一个野蛮之地的低贱守卫,那姑娘没重新跳进水里已是很好了。
有人真是恨她入骨啊。
夜风轻过,面上仍旧有凉意,长平抬手再次抹了一把。
“还有呢,听闻辰公子在此相约佳人,月下畅谈。”敏王继续说着听来的好戏,回头瞄了眼长平。
“那可真